,宋启山反倒心中悲恸。
若非为了宋家将来,宋念顺也无需先修情欲之气,再被烈阳之气反噬。
上古至高仙神的道骨,一听就知道是类似神话传说中的宝贝。
就算自家攒上一千年吉光,也未必能搞的出来。
而宋念顺,只有三年时间了,哪能等那么久呢。
见宋启山面色难看,宋念顺忽然笑起来,道:“我都不觉得有什么,您又何须如此。小时候您可教过我们,人死有重于雄山,亦有轻于鸿毛。”
宋启山哪里不明白,他是在强颜欢笑。
能活着,谁愿意死呢。
安慰的话说多了,便是絮叨了。
“这三年,我会继续完善筑基法门,最好能把这金乌印记传给他人。”
“这样的话,即便这一次争不得金乌真君,等下次我们的机会便会很大。”
看着一脸郑重的宋念顺,宋启山已经无话可说。
他走上前来,抱住宋念顺,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
为这个家,宋念顺付出太多了。
之后,宋昭薪由宋启山亲自照料。
密室也被重修,且又扩大了许多间。
两年后,虞凝芙和童月柔相继去世。
离世之前,虞凝芙死活非把虞家武馆,改成了宋家武馆。
这个从小喜欢练武的女子说:“武馆是我们家的陪嫁,占了这么多年,不能再不给了。”
宋念守没有再坚持,让人重新做了块牌匾,挂上宋家武馆的名字。
他放下手头所有事情,陪着虞凝芙走完最后一段人生路,没有让任何人陪同。
就这样在城里转一圈,城外转一圈。
最后,虞凝芙有些累了,扶着城外那棵大树坐下。
抬头看着遮天蔽日的巨大树冠,她忽然问道:“可还记得当年我教你练拳?”
宋念守点点头,那是永远无法忘记的过去。
虞凝芙靠在他肩头:“当初为何不告诉我,你们这么厉害?害得我被娘笑了好久。是不是怕我知道了,就不再教你练拳,再也见不着我了?”
宋念守嗯了声:“是。”
“骗人,你那时只把我当傻子,才不会总想见我呢,对吧?”
宋念守轻轻把她揽在怀中:“你错了,从那天起,我每天都想见你。”
虞凝芙趴在他怀中,声音愈发虚弱:“那下辈子再教你练拳,可不准骗我了,不然……”
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威胁的话。
不理他了吗?
怎舍得。
干瘦的手掌,抚上宋念守的脸庞。
年迈的老妇人,痴痴望着那张看了一辈子的脸:“我都这么老了,你还是如此好看……”
下一秒,她的手骤然坠落。
但紧接着,便被宋念守接住,重新按在了脸上。
没有看怀中已经失去生机的虞凝芙,宋念守只拿着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
“你也很好看阿……”
阳光顺着叶片缝隙洒落,点点金光照在宋念守脸上。
耳边好似仍有少女的喊声。
“小书生,明天还来不来练拳?”
“才不是因为他生的好看呢,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呼~哈!”
虞凝芙从来都不知道,她当年大呼小叫,欢天喜地挥舞拳头跑回城的样子,有多好看。
阳光下挥洒着汗水,一滴一滴,落入锁骨,流入衣服里,吸引了那个少年所有目光。
直到那时,少年才知道,原来有些事是有意思的。
如今阳光下没有汗水,也没有泪水。
宋念守并不会像当年送大哥参军时,哭的凄惨。
把虞凝芙抱了起来,在其额间轻吻。
轻柔声,淡淡的。
“下辈子,再教我练拳,不许忘了。”
在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