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牛角又粗又长,好似两把钢刀挂在脑袋上。
江正豪和江正亮看的满脸骇然,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巨型的黄牛。
宋承拓一边喂草,一边道:“这头牛,就是你们以前见过的那头,一直活到现在。”
“怎么可能!”江正亮下意识发出惊声。
宋家的老黄牛,他是知道的。
被宋念丰带去军中时,最少也得有十几岁了。
寻常黄牛,能活个十几二十年已经算了不得。
这头如果就是当初见过的,岂不是已经有五十岁了?
“没什么不可能,这种事还能骗你们不成?”
宋承拓说着,又拽出两把稻草,分别塞到兄弟俩手里。
拉着他们去喂老黄牛,同时道:“时间过的很快,但有些事,始终没变。”
正说着,两个儿童跑过来。
到跟前后,先好奇打量了下江正豪兄弟俩,然后才对宋承拓道:“爹,我们想去县城玩。小婶喊了我们好多次,说秉敛一个人好无聊,让我们陪陪他。”
宋秉敛,就是宋念守大儿子宋承岳的长子,今年刚满六岁。
虞家武馆在几个月前,便连夜换成了宋家武馆。
倒不是贪什么便宜,而是原来说过要把武馆当嫁妆。
虽说宋家一直不在意这件事,宋念守本人也坚持继续保留虞家武馆的牌匾。
但毕竟形势不同了,如今的宋家,是大周王朝第一家族。
若让人知道自家答应了武馆做嫁妆,却连名都不改,岂不是让人笑话宋家?
他们可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得益于宋家的名气,来武馆学武的人越来越多。
人多了,事也多。
不管虞凝芙还是大儿子宋承岳,二儿子宋承初,都忙着武馆的事情,哪有时间带孩子。
宋秉敛每日在武馆只能自己练习桩功,学习知识,练字。
也算充实,就是枯燥。
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这样的生活太没意思了。
宋承拓的两个儿子,宋秉义和宋秉谦,不像父亲那么喜欢种地,总想着出去玩。
这让宋承拓很不满意,他觉得儿子就该和自己一样,把家里的田地管好。
整天想着玩,玩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所以听到两个孩子的问询,宋承拓想也不想的道:“去玩也可以,回来后一人翻整十亩地。”两个孩子听的当即垮下脸,十亩地?
宋承拓表情木然,道:“嫌少?你们的爷爷这个年纪的时候,和你们二爷爷,还有太爷爷一起,要翻整的是四十亩。如果嫌少,再加点也成。”
“别,别加了,我们不去还不行吗……”
见两个孩子把脑袋摇的好似拨浪鼓,宋承拓道:“不去也是十亩地,一点都不能少。”
宋秉义和宋秉谦听的跟吃了苦瓜似的,得,那还是先去玩吧。
早知道,不来找爹了。
刚好许喜珠回来,听到两个孩子诉苦,便过来求情。
家里又不缺人种地,何必让孩子跟着受这罪。
有哪块地需要翻整的,她带人去就是了。
宋承拓依然坚持:“玉不琢不成器,你若想让他们俩成为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我宁愿把他们赶出家门!”
许喜珠心里觉得没罪找罪受,实在没什么道理,却还是只能听之任之。
但宋承槃,宋承业,宋承奕他们几家的孩子,咋不用种地呢?
对此,宋承拓依旧是一句话:“别人的孩子怎么样,我管不了,只管自己的孩子。爷爷把家里的地交给我,不是我一个人担着这个责任,咱们全家都有份。”
提起宋启山,许喜珠便不吭声了。
她其实心里明白,家里本就只有宋承拓喜欢种地。
将来这些田产,大概率都要交给宋承拓继承。
你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