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人,乡里乡亲的,好商量。田契地契由几位老人家保管,并无不妥。”
素原县的人一听,都欣喜过望。
甚至有人在心里暗笑,这个宋老爷可真是傻子。
大老远跑来,三两句话赶走了流匪,却也被三两句话给哄住了。
宋启山又道:“不过如今局势不稳,走了一个通远县,后面未必不会来其他流匪。”
“我们宋家庄离素原县也不算近,下次再有流匪来的时候,就莫要舍近求远了,还是去找秋谷城的那些官老爷吧。”
“对了,听说二百里外的几个县,都相继起义。但凡有点钱粮的,都被打个半死,夺了所有家产。”“再往西是一座大城,他们未必敢去攻打,大概是如通远县一般,往这来的。”
“还请几位派人跟我回去,将田契地契拿回。什么乡保不乡保的,就算了吧。”
说罢,宋启山带着人转身就要走。
刚走两步,汤运良便怒声道:“来几个人,跟我去把通远县的流匪喊回来!就说这事我们不管了,他们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阮三等人立刻应声,还有人直接牵了马过来。
眼看汤运良上了马,正要朝流匪追去。
素原县的人,顿时惊慌失措。
他们很清楚,流匪走的容易,那是被宋启山所威慑。
一旦宋启山离开,流匪绝不会有半点客气!
直到此刻,这些人才意识到,看似容易的事情,对他们自己来说,难如登天。
想反悔,想耍心眼,没问题,只要你能承受的住代价。
几个老人顿时着急了,他们在素原县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
别人家吃不起饭,可他们家里还有不少余粮。
就算通远县的流匪不回来,其他地方的流民军呢?
到时候想再把宋家请来坐镇,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你们这些人,目光短浅!宋老爷之仁义,连秋谷城都知道,你们怎能如此做!真是混账!”几个老头骂完身后人,便连忙拦住汤运良,又拉住宋启山。
赔着笑脸道:“宋老爷莫怪,方才只是随口一说底下农户的想法,我们可不是这样想的。”“今后素原县,还得宋老爷坐镇,那田契地契放在我们这,也不安稳。还是宋老爷拿着最好!”宋启山故作推辞,几个老头几乎都要跪下磕头了。
连带着一些年轻人被推过来,哭丧着脸道歉求原谅,这才“勉勉强强”去把汤运良劝下马来。汤运良还一副气不过的样子,嘀咕着:“就那群酒囊饭袋也配成军?若有一天我们宋家庄成了流民军,倒要看看谁能挡得住!”
几个离比较近的素原县人,听的脸色发白。
这才想到,附近几个县里,如果哪出了流匪最狠,恐怕唯有宋家庄。
上千训练有素的民兵,再不济,也比只会种地的农户要强些吧。
再加上宋启山这个武道高手,真没人挡得住。
想到这,他们心中更加庆幸方才没说什么难听话。
否则真把宋启山气走了,回头也活不下去当了流匪,素原县怕是第一个遭殃。
如此,宋启山名正言顺成了整个素原县的乡保。
两天后,再往东北方向的东湖县,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
先是去秋谷城求助未果,然后得知素原县得了宋家帮助才幸免于难。
要付的代价,一清二楚。
他们还想再挣扎一下,想着流匪们或许随便抢几家就去别的地方了。
直到有三家田产数百亩的大地主,不但被洗劫一空,还让人混乱中打死。
那些人才终于清醒,二话不说,立刻遣人来宋家求助。
与素原县相同的戏码,三顾茅庐后,宋家庄的民兵再次出动。
这一次,宋启山没有再去。
仅凭民兵,已然足够。
那些流匪见到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