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刘忠义得知最前方那个人高马大,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便是鼎鼎有名的宋老爷。心中既吃惊,又嫉妒。
自己头发都要白了,他怎么看着还能如此年轻?
家里银子多,吃的好是吧?
民兵们手里有刀有棍,虽说同样衣服破旧,满身汗臭味。
但和对面的流民军相比,却显得正规许多。
汤运良等人于队伍前后不停呐喊着:“莫要慌,按平日操练,维持阵形!”
“稳住气,站直了!”
与此同时,宋启山上前一步,朗声问道:“谁是领头的?”
刘忠义骑着骡子出来,却不敢轻易靠近。
嘴上说对宋家武道修为不怕,实际上看见宋启山的时候,他就有点发慌。
这个男人的气势实在太足了,莫说身后有几百民兵,就算只有一人,也好似座无法翻越的雄山。极大的压迫感,岂是一个不通武道的小人所能承受。
连那头没有灵智的骡子,都喷着鼻息,疯狂甩头,直往后退。
刘忠义抽了几鞭子,毫无用处,直接被掀翻在地。
引得一群民兵发笑,就这?
他们心里的紧张感,随之消散了不少。
刘忠义从地上爬起来,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远远指着宋启山叫喊道:“临安县令是个庸才,搜刮民脂民膏,草菅人命,罪大恶极。”
“你宋家自诩正人君子,难道也要为虎作怅不成!”
面对这无来由的指责,自然有人帮忙开口反斥。
“放你娘的屁,宋老爷是我们县里出了名的大善人,从未做过坏事。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给他老人家泼脏水!”
“再敢对宋老爷胡说八道,老子撕烂你的嘴!”
汤运良几个老兵,看向刘忠义的眼神,也是一阵冰冷。
他们是宋念丰的人,自然也是宋家的人。
若非宋启山抬手将他们拦住,早就忍不住要上去将其一刀了结!
止住了众人相互谩骂,宋启山沉声道:“都是穷苦百姓,何必相互为难。尤其你黄杨村,身为临安县之人,岂可胳膊肘往外拐?”
“就此退去,此事便当没发生过。若再进一步,莫怪刀剑无眼。”
汤运良几人在后面听的心生疑惑,虽说民兵训练的时间还不够久。
但两年时间,七百人对两千人,足够杀的对方胆寒。
“莫非宋老爷担心死伤太多,不好和人家里交代?若真是如此的话,实在有些妇人之仁了。”乱世当用重典,尤其这种已经开了杀戒的流民军。
想镇住他们,只有刀和血。
讲道理,是没用的。
如果他们愿意听道理,也就不会造反了。
最起码,不会这般到处肆意抢杀。
刘忠义似乎也有这个想法,民兵威风,宋启山却没有进攻的意图。
心里不禁想着:“看来还真是猜中了,这个宋老爷爱惜名声。真是天助我也!”
刘忠义当即喊道:“黄友发,还不带人冲过去!”
“宋家一口一个自己人,我不信他们敢对黄杨村动手!”
尖嘴猴腮的黄友发,随之鼓动黄杨村的村民一块冲过去。
都说人多势众,一群人嚷嚷着,就算有所迟疑的,此刻也被带着往前走了。
心里同样想着,这么多人,宋启山肯定不敢乱来。
否则多年积累的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
通远县的人,跟在黄杨村后面,握紧手里的东西,目露凶光。
只等冲进民兵堆里,便大开杀戒,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汤运良心里着急,张口喊道:“宋老爷,此刻绝非心慈手软……”
话都没说完,他便愣住了。
面前哪还有宋启山的身影?
汤运良似乎察觉到什么,扭头朝着前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