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皇宫。
目光透过金碧辉煌的宫殿,看到了后宫中虽有气息,却如同活死人般躺在那的龙袍男子。
那位,正是陈国国君。
如今的境地,不比梁王好多少。
“这些凡俗之人,为何总要酹蟒撼树,不知天高地厚,平白多受一份罪。”
目光最后依然望向梁国:“只待那里新生龙脉,莫再不知好歹。老实本分些,或还有机会留下一支香火。”
“若也如这里的蝼蚁一般不明事理,说不得只能再大开杀戒了。”
“我等非嗜杀之人,但为了金丹大道,却也不得不杀!”
胜也好,败也罢。
无论梁王,亦或是陈国国君,都不明白。
他们之间的胜败,重要,也不重要。
不重要的是,无论胜败,之后都将陷入分崩离析,王朝更迭的混乱。
重要的是,赢的那一方,会让前来“助阵”的仙人得到更多龙气。
一国,无非一颗棋子。
时间就这样飞快流逝,转眼间又过了两年。
宋启山站在田地间,身边是个头不算太高,但已长出两小撮毛绒青须的宋承拓。
十五岁的宋承拓,皮肤愈发黑了,活脱脱一个乡间老农。
和宋家偌大的家业,似乎有些不匹配。
但无论庄里庄外,都无人敢小瞧他。
所有人都看的出来,宋老爷对田产最为上心,而宋承拓又是目前宋家最喜欢种地的,没有之一。如无意外,这几千亩田产,都会被宋家长孙继承。
最起码,外人眼里是这样分配的。
此刻烈阳高照,爷孙俩站在靠近庄子边缘的位置。
宋承拓用脚尖踢了踢,干到极点的土地,很轻松便被碾碎,一点水分也没有。
再扫视周围,几乎都是如此。
一些佃户从塘里挑了水来浇地,倒上去根本等不到后续挑水,便被蒸发的干干净净。
宋承拓皱眉道:“爷爷,天再这样旱下去,地里怕是撑不住了。庄里的存水,可不够这么多田地浇的。”
“你怎么想?”宋启山问道。
宋承拓咬咬牙,道:“放弃部分田地,集中水源,只要种出来的粮食够庄里人吃的就行。”“另外,粮食需由我们来平均分配。不脱壳,这样大概等于多出一成粮。”
“再配上些野菜之类的,大约能节省出一成半到两成粮食。”
“水源更要谨慎分配,不能浪费分毫,等雨季来临再说。”
宋启山听的微微点头,这样做,的确能更好的度过灾年。
只是………
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刺眼到让人不想睁眼。
雨季,恐怕很难来到了。
佃户家多半是男子出来挑水,女人和孩子都躲在屋里不出来。
宋家已经让人提前把池塘尽可能挖大,多挖几个。
即便如此,存下来的水也不算很多。
连年干旱,哪怕有赐福庇佑,也有点顶不住。
五缕吉光赐福,才能让天稍微阴一些。
十缕,能飘点毛毛细雨,将将把地面打湿。
最少二十缕,才能让雨大些,多下一会。
“以前的赐福,可不会消耗这么多,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到了今日,宋启山才明白,田产在风调雨顺的年头,可以带来很多额外收获。
但在这样的灾年,更多的是一种负担。
附近几个县的员外老爷,最近来拜访的次数明显增多。
都想让宋家出银子,把他们的地给买了。
今年如果继续旱下去,恐怕颗粒无收,但朝廷赋税却丝毫不减。
那几个县的官吏,搜刮民脂民膏愈发狠厉。
似乎知道再不多吃点,以后就要吃不上了。
然而灾荒之下,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哪怕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