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不已。
当即站起身来,冲宋启山躬身行礼:“宋老爷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此番恩情,没齿难忘!”宋启山也站了起来,笑着将他扶起:“所谓唇亡齿寒,宋家庄在临安县,县里能安稳,我们也省心。互惠互利,何乐而不为呢。”
“我本就打算拿武道功法,教一教庄民自保,若孙主簿有需要,这件事宋家同样可以代劳。”孙玉飞并非蠢蛋,他心里明白,宋家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这般上心。
粮食的事倒还好,民兵若也由宋家主办,以后在临安县,就是真正的一方豪强了,此事他稍微有些犹豫。
这时,谢玉婉拿了税银过来。
按照宋家庄先前缴税三成补齐,足足有千两之多,可见赋税之重,已非寻常人家能负担了。这么一堆银子,少说也有数十近百斤重。
谢玉婉武道第六境的修为,提起来倒是不算什么。
但放在面前,却是满满当当一大堆。
宋启山笑道:“这笔银子,是宋家庄提前缴付。至于上交,还是留作他用,我等不知。”
看着面前的银子,孙玉飞不禁咽了口口水。
他悄悄瞥了眼门外,宋念顺心领神会,过去挡住院门,冲在外面等候的民兵道:“弟兄们一路辛苦,这些银子拿去买酒喝。”
从怀中掏出的银子也不多,十几二十两。
民兵们本就是县里各村庄出来的人,对宋念顺也算熟知。
有银子拿,当即笑呵呵的攀谈起来,哪还会在意院子里发生什么。
就算孙玉飞此刻被痛打一顿,他们也未必会管。
他们只是民兵,又不是真正的衙役。
孙玉飞眼神逐渐坚定,千两白银,就算干不成县令,拿去讨生活也能活的滋润。
至于宋家是否成为临安县的豪强望族,与自己何干?
换句话说,自己不愿把民兵交给宋家,难道他们就起不来了?
别忘了,宋家背后站着的,可是五品守备和六品通判,区区县令算哪根葱?
这样一想,孙玉飞当即不再犹豫,冲宋启山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宋老爷多费心。今日收税未果,他日再行商量。”
说着,孙玉飞便要弯腰把银子拿起来。
宋启山却将他的手按住,孙玉飞不解,抬头看来,莫非宋家要食言?
宋启山道:“孙主簿莫非要自己抱着这么一堆银子走?倒不如我让人趁夜送去府上,何须亲自劳累。”孙玉飞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这么多银子实在扎眼。
一堆人看着,难免走漏风声。
“对对对,还是宋老爷想的周全!”
有了这笔交易,其它就不必多言了。
孙玉飞“没能”收到税款,带着民兵离去。
宋念顺关上院门,走过来看着宋启山,表情古怪。
“你这什么眼神?”宋启山问道。
宋念顺这才道:“都说种地的老实巴交,可爹你也太奸猾了吧。我说你怎么如此好说话,人家来收税,就心甘情愿拿银子,原来是要把整个临安县收入囊中!”
连谢玉婉都还没想明白夫君要做什么,宋念顺反倒看的清清楚楚。
今天这一千两,交的不是税,而是未来县太爷的关系!
若孙玉飞真当了县令,宋家把持民兵,又手握大笔粮食,到时候临安县还不是宋家说了算?不是官,却比官的权威更大!
一千两买到这样的好处,何止划算两个字所能说明。
“臭小子,哪有这么说你爹的。”宋启山笑骂了句,道:“不过你想的也没错,时局不稳,咱们家也得早做打算。人多力量大,并非等到别人打上门来,才怨天尤人。”
“民兵的事,到时候你先负责。把庄里的人先教会,再由他们分批接管。”
“那粮食呢?”宋念顺问道:“要不然我现在去找阿守,让他抓紧时间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