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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局(2 / 3)

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别的,她现下有些胡思乱想。

这件事即便是她不说,平安回来也会通传给他。她本就很过分地闹了一出退婚,今日又这般叽叽喳喳,指手画脚,是不是会让殿下更为讨厌她?

殿下方才一直不说话,是不是就是因为她的话太多余?

罗棠棣整个人都失落起来。

在她难得安静的间隙,裴灵渊支开了十七皇子,这才缓缓与她说:“王息入京一事,县主只当不知便可。不过县主特意将此事告知孤,可见县主对孤的信任……”

话未曾说完,便感觉少女的视线变得灼热起来。

饶是裴灵渊眼下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也能感觉到,罗棠棣从先前的忐忑不安变得雀跃欢喜起来。

但她这回倒很老实,乖乖端坐。

裴灵渊温声:“县主深情厚谊,孤记下了。”

端坐的少女身形微晃,仿佛想靠近他,却又并未靠近。过了一小会,她略有些紧张,但是语调仍然很活泼的嗓音响起,“那殿下,你能不能尽快杀了王息?”

杀了王息?

裴灵渊眼睑微垂,若有所思。

王息坐据位置特殊的荆州,手中兵强马壮,若有不臣之心倒也不出意外。但若想要杀王息,其中牵扯却极为复杂,且不说王氏家族背景深厚,光是虎视眈眈的北人这一条,荆州驻军便绝不可擅动。

所以即便此人屡屡出格,朝廷却始终不深究。

但略去这些不提,罗棠棣为何要杀王息?

裴灵渊问:“他何处得罪了你?”

“当然得罪了。”罗棠棣似乎不想说王息做了什么,不知道又想了些什么,颇为愤愤不平地说,“我甚至只甩回去了一巴掌,连杖责都没杖责他。”

听这语气,似是没受什么委屈。

怕是当今陛下,也不敢随意得罪王息,遑论甩巴掌。

裴灵渊不再追问,放下手边已然调好琴弦的古琴,与她说道:“皇祖母宫中正在寻你,眼下离寿宴不久,想必是有话与你交代。”

罗棠棣没多想,说道:“我等会就去。”

毕竟她才从崇化殿出来,平日又几乎天天进宫在太后身边待着,晚去个一时半刻也无妨。但眼前的裴灵渊收起古琴,不紧不慢,没有与她多说别的的意思。

于是罗棠棣自己开口:“殿下,您今晚要抚琴吗?”

记忆里,似乎没怎么瞧过裴灵渊抚琴。至于前辈子的寿宴,她只记得自己玩得倒是挺尽兴的,唯一印象深刻的时期,便是那只毁损的白玉如意。

那是块极好极难得的白玉,质地细腻,玉色温润。

上头是从未见过的寿字纹,十分工雅精巧,一眼便让人看出设计雕刻之人的用心。

这般精心雕琢出来的美玉,却被摔得四分五裂,令人见之不忍。

纵然她只是一个旁观者,瞧见美玉毁损,都觉得心痛难忍。而亲手用心雕刻出玉如意,敬贺给父亲的裴灵渊,不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毁……

还要忍受旁人的污蔑,甚至当众被褫夺了储君身份。

即便很喜欢皇帝伯伯,她也忍不住在心中悄悄想,陛下简直是糊涂。玉如意肯定是被有心之人弄坏了,别人污蔑太子殿下是借此诅咒他,他怎么能就这么相信了呢?

殿下这么好的人,才不会如此。

“是十七弟要抚琴。”裴灵渊不知道罗棠棣在想些什么,但她留在这里与他一处,算不得很合适,“时候不早,还不去崇化殿吗?”

他提了两遍崇化殿,饶是罗棠棣迟钝,也听出这是送客的意思。

她愣了一下。

殿下竟然在赶她走。

不过到底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东宫,他甚至都没让她坐一会。眼下至少还让她坐了一会,甚至耐着性子,好声好气与她说了这么久的的话……

嗯,加上那句“何处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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