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伏特加的加持下,这些人变得侃侃而谈。
翎海注意到,此时有一名摄影师也跟随其他人一起走了进来。
似乎是被那些所谓情报部门的人所允许的。
翎海一边忙着完成主线任务的内容,一边听着这些苏联人讲话。
这些人虽然在干活的时候总是抱怨,但一提起联邦的成就,每个人似乎都是如此的高兴,乃至一种自豪之情表现出来。
翎海虽不是苏联联邦的人,但是在这种氛围的熏陶之下,他似乎对这个联邦又有些不同的感觉。一位“游击成员”喝着伏特加说道,“虽然切尔诺贝利爆炸了,但我们依然有第一位上太空的人!这便是我们的荣耀!”
有关于所谓“联邦荣耀”的话题在这些游击队员口中反复咀嚼着,直至他们喉咙干涩。
翎海也明白他们所自豪的地方了。
翎海给了这个联邦一个主观的评价,基于他所听到那些荣耀。
一个诞生于人类最崇高最宏伟的理想。
他听到了许多新鲜的词汇。
诸如俄罗斯帝国,沙皇俄国,红色,第三帝国这样的词汇。
这些人的乐观,所描述出来的那种场面,即便是这位名叫翎海的“外乡人”也颇有兴趣。
边工作边对身旁的人侧敲旁击的问道,于是得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诞生于俄罗斯帝国的残骸之上,在面积庞大却腐朽不堪的沙皇俄国之上孕育出来的一团从波罗的海至于远东圣火。”
一段极富有文学性的描述。
翎海继续听着这些“游击队员”讲述着,他们不断的大声喊出自己的疑问。
那些伏特加的确是无法抚平他们心中的困惑和愤懑。
例如:我们为何没有辐射剂量计来检测我们自身的安全?
为何没有足够的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为何我们没有防护服?
为何我们要忍受一个月仅两次的清洗频率?
但是这些问题很快就在那些“游击队员”的家庭与国家的宏大叙事中被搁置,穿插。
在那些宏大叙事面前,这些问题似乎微不足道,但又似乎有些如鲠在喉。
从旁边的“游击队员”口中得知,现在的伏特加可比黄金还要珍贵。
即便是倾尽全力也很难寻觅,村子里一切可饮用的物品都被一扫而空。
无论是伏特加,还是私酿酒。
甚至是那些化妆水和指甲油,甚至是喷雾剂,没有任何一个装有液体的瓶子存活下来。
说到这里,那“游击队员”大笑起来,“翎海同志,你能想象那一幅画面吗?我们手持三升的私酿酒,给哈哈,还有一小瓶古龙水,一种香精浓度最低的香水。”
“然后我们来这里之前,就借用那些东西一开始了无休止的畅谈。”
他的目光看向与他同行的“游击队员”,继续说道,“我们之中有教师,学生,工程师,还有联邦不同地方的人,俄罗斯人,白俄罗斯人,哈萨克人,乌克兰人,甚至还有乌兹别克斯坦人,亚美尼亚人。”“我们之后开始辩论哲学,讨论人类是否是物质的奴隶,我们讨论着俄国文化的命运。”
“说实话,切尔诺贝利的灾难让我们一次又一次的讨论俄国文化的命运,得出的结论咋总是悲观的。”“若非身处死亡的阴影之下,又怎能真正理解这些深沉的话题?”
“仔细一想,也的确,唯有在我们俄国文化的独特语境当中,这场灾难才有意义,也唯只有我们这些人,才做好的面对了一切的准备。”
“我们长久以来都活在核弹和蘑菇云的恐怖当中。”
说到这里,那名“游击队员”摇了摇头,“我们都知道火柴和保险丝走火,可以烧毁一间房屋,但这次的事件却远非如此简单。”
“我们来这里之前,就听说过很多切尔诺贝利的种种传言,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