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天晚上,这些碎片的记忆都是真的,那么,他脖子上的印记,就有可能是陈飞留下的。
后面的记忆……陈飞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们一起做了什么?古鸿禧一点印象都没有。
宿醉的他毫无还手之力,而且早上起来浑身都不舒服,要是陈飞对他做了什么,他估计也没法发觉。
想到这,古鸿禧是一阵恶寒,再次趴在马桶上吐了起来。怪不得周六那天陈飞突然给他发短信,敢情根本不是关心他的情况,而是趁机试探看他还记得多少吧。
古鸿禧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跟同性恋扯上关系。
如今仔细回想一番,好像从他来采购部那天开始,陈飞就一直对他好的不像话。
当时他还怀疑这人是司隽音派来盯着他给他下套的,所以才处处对自己施以好意,热情以待,又是买解酒药,又是带特产,就连品牌方送的名表也随手给了他。
就算是司隽音派来的,也没必要做到这份上。一想到自己可能被陈飞脱光了衣服侵犯,他丑陋的嘴脸盯着不着寸缕的自己,手甚至摸过他浑身的每一寸皮肤,古鸿禧就毛骨悚然,遍体生寒。他站起身来,狼狈地冲到洗手池台前洗脸漱口。洗完,古鸿禧盯着镜子里满脸水珠的自己,眼神锋利如刀。门外围观的同事叽叽喳喳的,但见古鸿禧转身走出来,所有人顿时作鸟兽散了,生怕走的近一些就被怒上心头的古鸿禧波及到。回办公室的路很短,古鸿禧却觉得无比漫长。陈飞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文档,忽然,大门被用力拽开,他下意识抬头望去,就见古鸿禧沉着脸走进来,然后脱下手腕上的表一把砸在他脸上。“姓陈的,你找死!”
古鸿禧叫着冲过去,陈飞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眼睛就被表盘给砸中,顿时疼的他叫出声来。
古鸿禧一拳将他轰倒在地,然后骑在陈飞的脖子上,掐住他的衣领咬牙质问道:“我脖子上的印子,是不是你干的?”陈飞眼睛疼的睁不开,只能勉强张开一条缝。从这个角度,他望见了古鸿禧脖颈上那块还没彻底消失的咬痕。男人额心一跳,心脏瞬间收紧。
他不是不记得吗,怎么会知道这是他咬的?陈飞举起双手喘着气,语气镇定且无辜:……鸿禧,你在说什么,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古鸿禧面色狰狞地吼了起来:“是不是你干的?上周五你对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陈飞被掐的喘不过气,双腿不住踢踏。
门外听到动静的同事赶紧过来拉架,但古鸿禧力道大的惊人,哪怕被拽起来,他依然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掐住陈飞的脖子,就是不松手。情急之下,越来越多的职员被喊过来,大家齐心协力,这才将两人拽开。古鸿禧被摁住,仍然愤怒地质问陈飞,唾沫横飞:“狗日的!你对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陈飞尤为无辜地趴在地上,不住咳嗽喘气。好一会儿,他才能张嘴说点话。
“……鸿禧,你怎么了,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男人捂着自己的喉颈,面色涨红。
围观的同事们纷纷问道:“古鸿禧,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了,有事好说啊。”“对啊,要是工作上的事,不用闹到这个地步吧,大家都是同事,有什么说不通的,还可以找赵经理啊。”
身边围了这么多人,古鸿禧根本没勇气把陈飞对他做的事直接说出来。他推开边上拦着他的同事,愤愤起身,双目狠狠瞪了一眼地上的陈飞:“你给我等着!”
这个贯会伪装的小人,在部门里多年来装出一副正直温柔的模样,都不知道骗了多少人,难怪小光他们几个一直对他敬而远之,原来是早就知道了他的真面目。
古鸿禧虽然愤怒,但也清楚知道,现在的局势对他很不利,他一没证据,二没证人,就算闹到警察局,也不可能占理。而且,万一曝光出去,陈飞高高在上一手遮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