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门牌号,然后将人扶着下了车,一路找到他家,敲了几下门。很快,门就开了。
张念望着眼前的陌生男人,先是一愣。
陈飞正要张嘴介绍自己,就见张念的目光锁定在他扶着的古鸿禧身上,然后面前的女人惊叫一声:“怎么回事啊这是!”古鸿禧今天刚从警局出来,家都还没回,就发了个短信说去公司上班了,然后直到这么晚才回来,也不发消息通知一声,张念跟古才良在家都快急死了。好不容易听到有人回来的声响,谁料一开门,儿子一副昏昏沉沉的样,这可吓坏了夫妻俩。
陈飞尴尬解释道:“他就是有点晕车,没什么事。”张念不太信,和丈夫合力把古鸿禧背到卧室,并从儿子身上闻到了明显的酒味。
顿时,张念就不淡定了,没好气地质问陈飞:“我家鸿禧本来胃就不好,你是他同事吧,硬是给他灌酒干什么?他之前就因为替所谓的老板挡酒进了好厂次医院了,你们这公司到底是不是人啊,天天逼着员工喝酒?”陈飞被张念的责问逼得后退了两步,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抱歉,今晚部门团建,大家都很热情,我不知道鸿禧胃不好不能喝酒。”
张念心里对维纳斯的不满越来越多,直接当着陈飞的面就开始抱怨:“真不知道你们那么大一个公司为什么非要喝酒才能维持同事关系,应该就是你们那老板带坏的风气,一个女人家家,跟个男人一样搞什么酒桌文化。”女人家家,说的就是司隽音,维纳斯的老板,张念只见过她一个。陈飞听完,静静立在原地,没有发表看法。把人送到,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外面的代驾还在等着,他可没时间继续耗在这里,于是陈飞匆匆和古才良夫妻俩告别。第二天,宿醉醒来的古鸿禧感觉头昏脑涨,胃里更是酸疼不已,他强忍着不适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去公司打卡上班。等坐上工位,陈飞已经到了,还问他昨晚睡得怎么样。一提到这个,古鸿禧就更加不舒服了,他早上连饭都没吃,到现在胃里都还想再吐点什么。
“抱歉,昨晚送你回家,还是你母亲提醒,我才知道你胃不好不能喝酒,这种事你应该提前跟我说的。"陈飞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一脸愧疚道。听到这,古鸿禧顿时心里一惊。
陈飞人是很好不错,但这性格是不是有点太温柔了?他昨晚昏昏沉沉的,但也听到了一些张念责怪陈飞的话,心想都被骂成那样了,部长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也没发脾气,现在还来给他道歉,简直太诡异了。
这人掌握着自己的生杀大权,不会是司隽音给他暗地里交代过,用糖衣炮弹来逼他现原形吧?
不然怎么会有脾气这么好的人?
到时候他放松警惕,被温水煮青蛙的手段算计得透透的,工作一不留神就露出了马脚,陈飞再顺势告他点小状,司隽音就有正当理由辞退他了。一想到这,古鸿禧立刻就清醒了不少。
可恶,司隽音果真好手段。
他抬起胳膊横在陈飞面前,挡住了他继续往前靠近的身体,态度冷静道:“部长,我没事。关于我妈昨晚说的话,我向你道歉,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没什么见识,不懂那么多。”
陈飞默不作声收回了搭在古鸿禧肩上的手,咳嗽了几声以掩饰尴尬:“没什么,阿姨她也只是太担心你了,我能理解的。不过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的样子,要不先歇歇吧,这办公室就咱们两个,你直接去沙发上睡一会儿,等下午好一点了,我再跟你细说工作上的事。”
古鸿禧一听,想劝他去睡大觉松懈工作,然后回头好反将他一军是吧?他偏不上当,聪明如他,已经彻底看透了这家伙的小心思了。于是他摇头,直接表示现在就要开始接受培训,他对采购一窍不通,不快点上手做出业绩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司隽音身边呢。见他坚持,陈飞只好应下,然后先教了他一些常见软件的基本用法,又细说了一下采购相关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