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就否认:“哪有,她每次来都是谈工作,可忙了。”此刻,古晋却忽然聪明了起来:“你骗人!上次她回家,身上就有刚才那人的香水味,那么浓,明明就是来这儿找乐子的!”伏彦杉"啧"了一声,心想这家伙怎么一会儿呆傻一会儿精明的,她这酒貌似也没有改变人智商的功效吧。
她不想让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成为横在司隽音跟古晋之间的导火索,就避重就轻道:“应酬的时候包厢里人很多,挨得近了,难免就容易蹭上,你不要那么敏感。”
古晋突然不好糊弄了。
他又大口灌了四分之一瓶的酒,眼眶湿了一片,嗓音沙哑:“可是刚才那人自己都说了司隽音经常点他,你们这是正经会所吗?”伏彦杉:”
她一头黑线,心想司隽音怎么还不来,她真不行了,现在就想跳楼。她这店都开了十几年了,头一次被人质问是不是正经会所。又不是开青楼,她手底下的孩子们可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搞的跟什么地下色情场所一样。
伏彦杉真好奇司隽音平时是怎么跟这家伙相处的,不需要备点速效救心丸吃吃吗?
“我们可是严格遵守法纪法规的好公民,行业清风正气的守护者,始终把政治修养摆在党性修养的首位,积极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肆意抹黑我可是要告你造谣的。这么不放心,营业执照和行业资格证你要不要查查?”伏彦杉连珠炮似的轰炸反问给古晋整的一愣一愣的。听到她这么说,男人缩了缩脖子,没敢真查店面营业执照。见他又变成了萎靡不振的样,伏彦杉无语地叹了口气。“你跟司隽音之间到底是怎么了啊?”
闹这么大,搞的跟要分手了似的,结果就他一个人在这儿要死要活的,司隽音在那头忙得火急火燎的,又是查定位又是麻烦她找人,这俩人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到底是揍嘛啊。
直接说,古晋还真说不出来,于是他仰头,将剩下的那点酒全灌了。喝完,他已是热泪纵横,眼泪大颗大颗地往桌台上掉,哭声也不再压抑,而是毫无形象地捧着脸哭。
“她不要我了……“男人哽声啜泣,说话一抽一抽的,气息不稳。伏彦杉满头问号。
不是吧,真分手了?
她居然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古晋心碎了满地,也不知道自己嘴巴在输出什么,脑子里就只剩下司隽音跟古鸿禧亲切交谈的那一幕,刺激得他头昏脑涨,心口像是被千万把刀扎进来,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他抹了把泪,哭的鼻尖通红,颤颤魏巍道:“……明明是她先说喜欢我的,先前不管不顾豁出命来都要救我,说我是她这辈子唯一睡过的男人,还承诺以后都会对我好。所以我事事都依她,想看裸身照我就躲洗手间拍,想上班啃得方便点我就穿那种奇怪的衣服,就连开会也躲着老板和同事,随时随地解开衣服满足她。结果……”
他话还没说完,伏彦杉就已经目瞪口呆了。不是,你们俩私底下玩这么花吗?
她难以置信地将古晋重新打量一遍,心底的震撼已经不用能言语来形容了。你这……看着也挺老实一个人啊,怎么司隽音的什么要求都照做?表面冷酷禁欲,实际上这么乖的吗?
伏彦杉诧异不已,正想再问问细节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了不远处走来的人影。
像是看到了救星,伏彦杉赶紧摆手,示意那人往这边来。而古晋浑然不觉,还在抱着酒瓶,喝醉了什么话都往外说,自顾自声泪涕下地痛诉:
“结果呢,果然还是嫌弃我年纪大了,不好看了,转头去找更年轻漂亮的野花,还是我最讨厌的人,直接当着我的面关心人家!那我呢?我算什么……我第一次谈感情,没经验,身体跟心都交出去了,瞒着老板搞地下恋情这种出格事都干了,老老实实一辈子,不争不抢不无理取闹,最后却落得个始乱终弃的下场!我就活该承受这一切吗……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