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看不见,俞政虽然话很少,动静很轻,可出现的时候,存在感总是极为强烈,搞的古晋浑身不舒服。他在这里待了差不多十几个小时,感觉度秒如年,心里总想着司隽音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俞政话里话外都带刺,他不想跟俞政待在一起。今天晚上吃饭那会儿,俞政还不给他筷子,特意差人买回来一个宝宝勺给他,说他眼睛看不到,用不上筷子。
古晋直接气饱了。
“明天我换其他人照顾你。"司隽音趴在古晋身上,一边撮他的胸肌一边说。古晋点头,心想司隽音今晚在他这里留宿而不是去俞政那里,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啃两口胸肌怎么了。
想明白后,他还主动将另一边往她面前送,小声推荐道:“右边的没那么肿,可以咬。”
司隽音也没客气,两边都雨露均沾。
等她吃饱了,古晋才跟司隽音聊起虞霁山的事。“他是怎么说我的?”
司隽音一只手摸到他腰间,另一只手抓着古晋的手指把玩,随口说道:“他说是你要回去拿东西,才把孩子给他让他们先上船的。”古晋一听就不淡定了。
司隽音接着又说:“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假的。”古晋心情好多了。
过了一会儿,古晋没忍住问道:“我想知道,卫总……他怎么样了?”司隽音幸存的消息传出去,卫瓦不可能无动于衷。司隽音:“吃好喝好睡好,他好的不得了。”古晋半信半疑,但又不敢多问:“……真的吗?”司隽音抬起眼皮,神色淡淡:“怎么,你不信我?”古晋立马说:“没有,我很信你。”
司隽音这才满意地摸了摸他的脸,“让他再过几天担惊受怕的日子吧,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古晋茫然地眨眨眼。
司隽音说:“虞霁山骗过了所有人,包括卫瓦。身为跟虞霁山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卫瓦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导致你差点连命都没了,他可不得好好出点血。”
古晋仔细分析了一下司隽音的话。
卫瓦确实对虞霁山太过信任了,惦念着以前的交情,从虞霁山回国开始就想办法给他牵线拉拢人脉,这次邮轮事件,虞霁山摆明了是要置他于死地,可工瓦似乎完全没有发现端倪,古晋不禁有点难过。仿佛全世界只有他跟司隽音知道虞霁山的真面目。虞霁山从一开始就两头骗,总是趁着卫瓦不注意跟司隽音拉近关系,再骗司隽音说跟卫瓦是回国后一见如故才认了兄弟,古晋夹在其中,根本没立场对工瓦说出实情,就连被污蔑都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无奈之下偷偷跑去告诉司隽音提防虞霁山,结果到最后还是大意了被整了一道。看出来他心里不好受,司隽音啄了啄他的鼻尖,安抚道:“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主持公道。”
要真说起来,卫瓦这个老板对他其实还挺不错的,古晋想了想,软声问司隽音:“就不能,悄悄提醒卫总一句,或者让他放弃打捞?”得知卫瓦一直扑在这事上,古晋寝食难安。司隽音跟他考虑的角度不一样,所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卫瓦是个藏不住事的人,要是提前被他知道了,计划就露馅了。虞霁山心眼子多,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古晋觉得很有道理,但还是问了一句:“你真的相信我说的,虞霁山有问题吗?”
这话古晋都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每次都很不放心地提一嘴,司隽音知道他是被虞霁山整怕了,但是孤苦无依的,怕没人相信,所以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去确认。
“单凭你说的,的确不能确认虞霁山有问题。"司隽音说。话音刚落,她就察觉到古晋浑身都紧绷了起来,一看就是高度戒备状态。“不过,"司隽音话锋一转,“他之前还做过一些事,前段时间我才想起来,结合你说的,我意识到,这不是他第一次干了。”古晋不安道:“他做了什么?”
司隽音便把自己跟虞霁山还有卫瓦是同届同学的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