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很久,才终于说服自己,司隽音才二十九岁,睡几个喜欢的男人又不是什么大事。邮轮上这么多人,难免有些低贱的玩意儿上赶着爬她的床,司隽音禁不住诱惑太正常了。
谁料,就在疏散人群时,古晋将孩子抱给他的那一刻,虞霁山蓦地撞见了他脖子上的吻痕。
粉底液被雨水冲掉后,那一块儿青红交错的皮肤如此扎眼,虞霁山反应过来,古晋就是昨晚跟司隽音共度良宵的狗男人,他瞬间就破防了。如果他不知道是谁倒还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得知那人是古晋,联想到他们被扎克利绑架的时候,古晋频频看向司隽音的异样表现,虞霁山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脑子在那一刻快速冒出了歹毒的想法。中间这几个月,司隽音冷漠得让与虞霁山心凉,但她也没有再和古晋有所牵扯,虞霁山心里又稍稍平衡了点。
但没想到,一到邮轮上,古晋就藏不住了,瞒着所有人偷跑去爬司隽音的床,又骚又贱,简直太不要脸。
就跟霍文栋一样,该死。
虞霁山极力让自己看上去表情自然,以免司隽音发现不对劲儿。“也许吧,希望古助理能没事。”
虞霁山嘴上这么说的,心里却一遍又一遍给自己强调,被关在密室里,邮轮爆炸沉没,到现在连残骸都不好打捞,古晋留有全尸的概率连万分之一都不到探完情况,确定没什么漏洞,虞霁山又坐了一会儿。直到司隽音有些困了,他才起身道别。
等人走后,司隽音半眯着的憔悴眼眸顿时睁开,眼中寒光乍现,表情冷得骇人。
晚上,应付完所有的探视,司隽音洗了把脸,将画好的病容妆和假伤口都收拾干净,裹得严严实实地下楼了。
地下停车场内,一辆打着双闪的黑色卡宴已经等候多时。司隽音上车,司机一脚油门将车子驶向了海湾别墅。等开门回到家,司隽音摘下墨镜,就看到俞政黑着脸坐在沙发上,而古晋则是一脸唯唯诺诺地坐在对面,气氛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