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邮轮忽然一阵剧烈晃动,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巨大的颠簸感令船身几乎失衡,扎克利身子一歪,一个单膝跪到了地上,双手紧紧抓着桌子才勉强稳定住身形。
也就是在这关头,司隽音借着颠簸一个翻身滚到了扎克利身边,卫瓦则是在同一时间猛地一脚踹倒了那堆竹子!
听到声响转身的劫匪刚揣着枪回头,就被几十根竹子噼里啪啦砸到脸上。几人下意识抬手就去挡,也是这时,努卡礼忽然跳起来,随手抄起面前的椅子狠狠掼了过去,瞬间就打掉了他们手里的步枪!“吧嗒!"枪支落地,发觉司隽音靠近的扎克利反应极快地回头,司隽音已经抄起拳头挥了上去,扎克利始料未及,当即举枪对准了司隽音。也是在这眨眼间,对面的古晋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但剧烈摇晃的船身让他只打中了扎克利的手臂。
男人吃痛手抖,受刺激后食指下意识一勾,但开枪时偏了一下,子弹惊险地从司隽音耳旁擦肩而过,射进了地板里。他这枪不能连发,扎克利赶紧就要去拉动套筒上膛,司隽音已经敏捷地扑上来,一个肘击顶在他脸上!同时,古晋扔了空枪从桌对面单手翻到他们身边,一记剪刀脚锁住扎克利的脖子,两人合力给他摁倒在地板上。挣扎间,古晋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子弹上膛的声音。他脸色登时一变,刚要伸手去夺扎克利的枪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络腮胡男人抓住身后锁住他脖子的司隽音的头发狠狠往面前一扯,司隽音被拽的脑袋一偏,头皮剧痛,再抬眼时,蓦地发现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她的额心。
司隽音眼瞳骤然一缩。
在络腮胡男人开枪的瞬间,她拼尽全力,头皮被撕扯的生疼,在千钧一发之际死死将扎克利的脑袋扳到面前。
“砰一一"一声枪响,古晋浑身一颤,呼吸都停止了。他赶紧回头去看司隽音,只见她半张脸全是血,而扎克利脖子被扭断,死不瞑目地倒在她怀里,脑袋被子弹打碎一半,脑浆都流出来了。绳子还没解开的虞霁山跟其他几个乘客在这颠簸中跟胶圈一样滚了好几圈,好不容易勾住柱子稳定下来,忽然听到这一声枪响,他震惊地望过去,刚好亲眼目睹了扎克利被爆头的一幕,血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司隽音半张脸糊满了血,她的手还死命勒住扎克利的脖子,唯一还算干净的右眼睛迸发出强烈的杀意虞霁山一时间看傻了眼。
那几个喽啰一看老大死了,立刻就乱了阵脚,准备拿枪跟他们对峙,卫瓦眼疾手快一棍子将他们打翻在地,努卡礼还不忘抄起地上的枪分给卫瓦一把,两人一阵扫射后,伴随着乘客的惊声尖叫,这狭窄的密室终于是恢复了安静。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整片区域。
邮轮的晃动情况逐渐平息。
枪声落幕,古晋立刻松开钳制着扎克利的腿,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转过来查看司隽音的情况。
他推开尸体,大手紧紧抓着司隽音的肩膀上下检查,脸从没有这么白过,嘴唇泛着哆嗦,表情惊惧万分。
不过好在司隽音没事。
“呸……太恶心了。”
司隽音吐了口唾沫,连眼睛都不敢眨,因为她眼睫上都是血珠和脑浆,这刺鼻的味道令她狠狠皱起了眉。
古晋想也不想就抬手用袖子给她擦脸。
“……别眨眼,也别抿嘴。"古晋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直擦得满袖子都是血污,司隽音的脸也没擦干净。
卫瓦端着枪走过来,看到司隽音脸上身上都是血的惨状,也震惊地瞪大了眼,眉头狠狠皱起。
但他更加奇怪地看向了跪在地上给司隽音擦脸的古晋,觉得这场景有那么些诡异和……
难以理解。
卫瓦皱起了眉,心想可能是自己第一次经历绑架,所以脑子开始胡思乱想了。
擦个脸而已,又没什么。
他走近了点,不是很熟练地冲司隽音问了句关心的话:“…你咋样?”司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