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洗手,眉头从出来开始就没松展过。
虞霁山这么大张旗鼓地在她面前演戏,应该不止是为了给古晋泼脏水那么简单。
当时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因为什么起争执,司隽音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古晋绝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会动手的人。两人之前打那么狠,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将他逼到了极点,古晋才没忍住反击了回去。一定是虞霁山做了什么,或者是他想要掩盖什么,所以才会那么激动。只不过司隽音那会儿没在病房里发现什么,只能无功折返。若是能直接找来古晋问问情况,说不准就能知道一切了。但司隽音现在不是很想见到那家伙。
古晋是很会权衡利弊的人,一开始被虞霁山诬陷后,虽然委屈,但他知道只有弯腰道歉才能明哲保身。
但这次,他不想再被虞霁山摆弄了,于是愤然离去,可他人微言轻,在没有背景靠山的情况下,反抗跟辩驳就显得可怜又可笑。司隽音暗自摇头,随之对他的了解逐渐加深,她算是明白了古晋这个家伙的缺点所在,那就是太过老实板正了。
如果他现在放下身段过来求自己帮忙,说上几句好话,司隽音又岂会袖手旁观。
然而古晋就像臭水沟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就是不愿服软,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烦。
她不知道古晋以前是不是也像今天这样,忍不下去的时候就会爆发反抗,但既然反抗过,发现没有用,那不就应该想办法去找能帮忙解决这事的人吗?一味清高自傲,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之前对他皮囊感兴趣的时候,司隽音很乐意关注他的一切,所以买点礼物讨好一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现在,经历了上次交流会泳池溺水事件后,司隽音不是很想主动伸手去多管闲事。
她是人,心是肉做的,难过了也会疼的。
更何况她边上还有个俞政这个二十四小时真人监控,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司隽音都不方便出面。
只是她不是很明白,虞霁山为什么要跟古晋过不去。他们两个没有任何交集,古晋也只是卫瓦的一个总助,工作上不可能无缘无故得罪老板的朋友,虞霁山还这么大费周章地把自己搞进医院里,到底什么目的?
“刚才有发现吗?"司隽音洗着手,没回头,低声问俞政。俞政仔细回想了一下,声音低沉:“没有。”在病房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直盯着虞霁山的手,那会儿气昏了头,只想把虞霁山大卸八块,根本没有注意到别的。
“你觉得,虞霁山突然做这些,是想干什么?”司隽音想不通,所以随口问了下俞政。
问完,她发现边上的人迟迟没有开口。
司隽音顺着镜子看了过去。
俞政倚在门框上,表情有点奇怪,像是在思考,不过不是思考司隽音问的那个问题,而是考虑该怎么开口。
“我觉得……“他顿了顿,酝酿了一会儿,才说:“他可能……说几个字,俞政就要沉默一会儿。
司隽音没了耐心,拧眉问道:“就不能一下子说完?”俞政抿了抿唇:“他可能是喜欢小姐你吧。”不是可能,是百分之百。
作为男人,俞政清楚的很,虞霁山的一举一动都赤裸裸透露着想要攻略司隽音的念头。
但如果直接表明,司隽音肯定会觉得他在多想。毕竟俞政总觉得司隽音身边的男人都是不怀好意。听了他的回答,司隽音愣了下,继而思衬了片刻。对于有人喜欢自己这件事,司隽音觉得太正常不过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很优秀,从小身边就不缺追求者,但那些人,身份、家世、智商、财富、皮囊、成绩,没一个能比得过她的,所以司隽音压根瞧不上。可这不代表她没见过喜欢一个人的表现是什么样的。“就因为喜欢我,所以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还在医院里发疯撒泼?"司隽音一脸怀疑地看向俞政:“你认真的?”
俞政迟疑着点了点头:“不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