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的情况下硬生生给自己消毒缝合。
“你早说你受伤了阿……“卫瓦声音弱了几分,也不知是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得,还是发现司隽音的真实状况后觉得不自在,总之一股复杂的情绪索绕在他心头:“不用拉扯那么久,我早把急救包给你了。”闻言,司隽音睁眼看着他,勾起乌白的唇不屑地笑了两声:“哦,那下次我早点说。”
“你就嘴硬吧。"卫瓦没好气怼了她一句。都这个时候了,还逞能呢。
司隽音也没生气,接过助理递来的水喝了两口,淡定望着前方。古晋别过脑袋,将注意力放在沿路的树林里。路上安静了好一会儿,卫瓦神经紧绷了一天,被颠的有些晕车,昏昏欲睡,脑袋一歪就倒在右侧的雇佣兵肩膀上睡着了。那个白人身形高大魁梧,常年游走于这种战场,卫瓦看着瘦,实际上重量可不轻,身上都是肌肉,这压得那个雇佣兵有些不太好受,端着枪的手都不好抬了。
出于职业习惯,他们要一手端着枪身,另一只手要放在靠近枪管的位置,以便随时应对突发状况。但卫瓦抵着他肩膀,导致他的姿势很别扭。不过想了想,这是自己的雇主,他便没吱声,默默忍着。见状,古晋站起来,用英文跟那个雇佣兵低声交流了两句,然后两人换了个位置,他把卫瓦的脑袋捧着,坐下后轻手轻脚移靠到自己肩膀上。司隽音淡淡注视着这一切,表情平静。
片刻后,俞政的声音响起:
一一“小姐,到吃药时间了。”
听到这,司隽音瞥了他一眼,对俞政手里的药瓶皱起了眉。明明她的药跟医药包放在一起丢了,怎么会又从这家伙的手上冒了出来?“你哪来的?”
俞政捧着药,回答得很认真:“临走前,董事长让我拿着,备用。”司隽音表情更加难看了:“我不吃。”
就是因为吃了这些东西,,才影响了她的反应能力,不然她怎么会被流弹击中。
俞政坚持道:“是夫人说,让我一定要看着你一一”“没听到我说不吃吗?"司隽音突然吼了起来。声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卫瓦一激灵,顿时清醒了。
他望着面前的景象,一脸茫然。
俞政表情如旧,轻声解释道:“夫人说,吃了,你才好得快。”古晋听了这些对话,一头雾水。
司隽音为什么忽然要吃药?
他盯着俞政手中的药瓶看了一会儿,发现不是在是市面上经常见到的感冒药或者是止疼药,而是包装特别简单,似乎是进口药物,瓶身上全是英文。距离太远,那瓶子又小,他实在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司隽音讥讽道:“把我妈的话当圣旨,跟个狗腿太监一样。”俞政听了,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仍然耐着性子劝道:“医生说一”“闭嘴,你吵死了,我说不吃就不吃。“司隽音拔高了音量,对他冷声威胁道:“你再多嘴,一会儿我就给你从车上丢下去。别以为我妈让你跟着我,你就可以踩在我头上,谁是主子谁是狗还用得着我强调吗?”这下俞政安分了,他静静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把东西重新装进了背包最里层,拉上拉链,又扣上扣子,恍若宝贝似的看顾得很紧。古晋一脸奇怪地打量着两人之间的氛围,不是很明白这个俞政跟司隽音到底是什么关系。
察觉到他的目光,俞政忽的朝他看了过来,凌厉的双眸如刀似箭,恶意直直朝古晋刺来。
虽然只隔了不到一米,但古晋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距离感。俞政像是一只刺猬,躬起身子对视野中每一个可能威胁到司隽音的人都散发着强烈的排斥。
古晋对这股莫名其妙的针对感到疑惑又心惊,本不想过多理会,但霎时间,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上车前如芒在背的惊悚感。两道眼神给他的威胁如出一辙。
古晋猛地意识到,刚才跟司隽音交谈时,一直暗中打量他的家伙,就是这个叫俞政的男人。
从别墅离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