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前,你们不识我,不知我。”
路西法语气恢复了平淡的腔调。
“所谓不知者无罪。这次你们的无礼,我可以原谅。”
闻言,跪伏着的众人同时松了口气。
“然而,若再有下一次一”
他俯视着这匍匐的万人海:“死,只是你们能承受的最轻惩罚。”
让灵魂颤栗的威压随着最后一句话扩散,广场上落针可闻,死寂得连呼吸都停滞了。
强压下纷乱的思绪,小舞抬步,走下最后几级台阶,站到了路西法身边,目光凝重地看向他的侧脸。“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路西法并未立刻转身,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空间,看到了某种常人无法观测的景象。“发生了一件足以影响整个世界的事情。这个世界,以后恐怕无法保持原本模样了!”
“说的太笼统,估计你无法理解,简单来说,这件事,关乎能否保留你、阿柔与千仞雪之间所有珍贵的记忆。”
小舞身体微微一僵,金眸瞬间睁大,充满了不解和茫然。
千仞雪对她而言意义非凡,那份共同经历的情谊是她内心最柔软的瑰宝。
她急切地追问,声音颤抖:“我……不明白。保留记忆?这从何说起?大人,能请您说得再详细些吗?”
“这就说来话长了。”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礼台角落的阿柔也快步走近。
她显然也听到了路西法那句关于“记忆”的关键话语。
阿柔站到小舞身边,脸上满是忧虑。
她看着路西法,既恭敬又恳切:“大人,您肯定有方法解决这件事情吧!”
路西法点了点头,坦然承认:“当然。这不是在帮你们,这件事同样会威胁到我自身的存在。”“两条世界线的融合冲突,会产生世界规则层面的改写力量,对我而言是直接的危机。因此,我必须介入。”
闻言,小舞和阿柔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了一些。
虽然她们也没听懂路西法在说什么。
对她们而言,路西法的强大早已深入骨髓。
只要他亲口承诺出手,那么无论多么超出她们理解的危机,都必然会被化解。
路西法为二人详细介绍起来:
“你们所知的世界,并非唯一的存在。整个浩瀚宇宙,其本质如同一株庞大无比的世界树。”他微微抬手,空气在他的指尖扭曲,仿佛有无形的丝线被拨动。
“这世界树的每一根主干、每一条支脉,都代表着一道贯穿时间长河、独立发展的“世界线’。”“我们此刻所处的世界,只是其中一条分叉出的“支线世界’。”
小舞和阿柔努力理解着这远超她们认知极限的概念。
世界树?
世界线?
支线世界?
每一个词都如同一记重锤,敲打着她们的常识。
她们意识到,路西法所言的危机,其根源远非她们想象的任何大陆纷争。
“每一个世界线,都承载着其自身的因果、历史和人物命运。”
“它们本应像平行的轨道,互不干涉,永恒独立地向前延伸。”
“但就在刚才,我们这条世界线,与另一条极其相似的斗罗世界线之间的距离,被一某种力量陡然拉近‖”
他目光如电,仿佛穿透了广场上空的云层,望向不可见的虚空。
“两条线靠得太近了。前所未有的近!”
“它们之间的引力急剧增强,未来的某个时间点,不再是“是否’,而是极有可能发生融合!”路西法再次看向小舞和阿柔,“融合,这才是问题的核心,也是我刚才提到“保留记忆’的关键。”“在那条即将与我们碰撞、融合的世界中,时间的洪流奔涌向前,其轨迹和我们这里大相径庭。”“你们在那条世界线的投影一一另一个“小舞’,另一个“阿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