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星斗大森林。
千仞雪带小舞去她和阿柔以前经常玩的地方,还有两人以前经常玩的地方。
时间是那么快,两人都很珍惜最后的相处。
小舞毕竞还是凡人,需要一定的休息。
连续的出行和情感波动让她疲惫不堪,睡得很深。
而在这宁静的间隙,千仞雪并未休息。
趁着小舞熟睡,她总是悄悄离开。
对她而言,与小舞相聚的每一刻固然珍贵。
但这最高限度的宽容期,路西法为顺利交接神躯而作出的短暂容忍,更是稍纵即逝、不容浪费的奢侈。熟睡的小舞并不知道,姐姐千仞雪已经离开了与她的二人世界,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千仞雪此刻的气息,不再是白天与小舞相处时的温柔,而是彻底释放出暗黑人格的妖冶。
她无声地靠近路西法。
路西法身形纹丝未动,只是微侧过头,目光平静无波地落在她身上。
千仞雪今夜依旧兴致盎然。
她绕到路西法身前,微微踮起脚尖,伸出手指,不是去戳他胸膛,而是轻轻挑起他垂落肩头的一缕发丝。
那缕发丝在她白皙的指尖缠绕、打圈、摩挲,动作缓慢。
她仰着脸,紫眸在月光下美得惊人,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路西法近在咫尺的脸庞,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但她并未直接贴上。
“路西法大人的头发,即使在月光下也这么好看呢……”
路西法依旧沉默,连眉梢都没有动一下。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所有的主动、所有的撩拨。
那目光平静得仿佛一泓深潭,清楚地倒映着她此刻妖媚而顽劣的模样,不带抗拒,也不带回应,只是纯粹的观察者姿态。
这种无言的静默,在千仞雪此刻高涨的征服欲和亲昵渴望下,反而成了某种奇异的催化剂。千仞雪等了片刻,不见丝毫波澜,缠绕发丝的指尖忽然松开。
她歪了歪头,娇嗔浮上脸颊,冲淡了那份妖媚,随后退后小半步,双臂抱胸,佯装生气。
“真是块冰雕的木头!”她撅起嘴,语气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娇。
“路西法大人在我眼里,一直都有趣得很呢……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这么无趣了?”
那双紫眸紧盯着他,带着毫不掩饰的控诉和对回应的强烈期待。
路西法终于有了反应。
“我这样无趣,你都敢做到这地步。我要是再有趣,那你还不得上天了?”
千仞雪只是调戏一下他还能容忍。
底线是不能深入交流。
因为他接受不了对象是未来要用的身躯。
若他积极回应,现在的千仞雪肯定会得寸进尺!
另一边,金发少女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小舞意识从噩梦中挣脱,手本能地伸向身边一一冰凉的床褥瞬间刺醒了她最后一丝朦胧。
姐姐呢?
心猛地一空,梦里那仓惶无依的感觉还未褪尽一
梦中姐姐化作了光点,任凭她怎么伸手去抓也徒劳,最终消失在冰冷的黑暗里。
这心悸的感觉正是她惊醒的原因。
偌大的房间空荡荡,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流淌进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攫住了小舞。
难道姐姐趁她熟睡的时候向路西法献出身躯了?
她猛地坐起,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毫不犹豫地推开房门,循着黑暗中那股熟悉的、却又浸染了黑暗气息的感觉,悄然寻去。
夜色如水,她陡然停住了脚步。
月光下立着路西法挺拔的身影,一如既往地带着几分疏离的淡漠。
而在他的背后,白发紫眸紧紧贴附着。
是小舞从未见过的画面。
千仞雪双臂紧紧环抱着路西法的腰,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