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做出的选择吗？我只是给了她一个看清真相的机会。”
他抬手指向千仞雪的背影，“你们亲手把光明逼入黑暗，却要怪我点燃了火把？”
“真是虚伪的六翼天使传人啊！”
“一点责任都不想担！”
看了看千仞雪周身缭绕的黑雾，千道流压下恐惧，怒意涌上心头。
他周身金光暴涨，死死盯着路西法，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你违背了契约！不是说要等雪儿至少成就封号斗罗，或者成神…”
路西法呵呵一笑：“契约只说最终转生，但这并不妨碍我提前培养她对黑暗的认同！”
“在途中，我们各凭本事啊！”
“倒是你们，亲手把她逼成这样，不觉得讽刺吗？”
“住口！”千道流只觉得他拿着小刀在自己的心口划拉。
路西法化作黑雾消散，又在长廊远处重组身形，指尖缭绕着一缕从千仞雪周身截取的黑气。“看啊，多纯粹的恨意。”他将黑气缠绕在指间把玩，如同欣赏艺术品。
“你们用一年时间把她珍视之人折磨至死，我用一年时间看着她把你们刻进骨髓憎恨一一这很公平。”他们并未压抑声音。
但千仞雪却浑然不觉，全身心沉浸在失去阿柔的悲伤之中。
千寻疾看向千道流，焦急道：“父亲，怎么办？”
千道流知道说不过路西法，也拿他没办法，只好身形一闪，拦在千仞雪身前。
“雪儿！”千道流声音沙哑，“听爷爷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千仞雪置若罔闻，脚步丝毫不停。
她怀中的魂骨散发着微弱的粉光，与周身黑雾形成鲜明对比。
千道流见言语无用，只好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晃了晃：“醒一醒！这都是堕天使的阴谋！”
“放开。”千仞雪声音冷得像冰，黑雾在她周身翻腾得更加剧烈。
千道流不但没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爷爷不能看着你堕落！”
千仞雪的六翼天使武魂骤然开启。
然而那本该圣洁的金色羽翼周围却黑雾缭绕，天使虚影的眼睛更是变成了血红之色，再不复往日的神圣。
“我叫你放开！”千仞雪厉喝一声，发动第一魂技天使突击。
六翼天使虚影将能量集中在拳头上，朝千道流狠狠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