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抬举他这个通房。
与其指望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如期盼殿下开恩,允他……燕濯喉结动了动,靠着椅背,双目渐合。
奇怪,不过几碗酒,他怎会醉?
酒楼里横七竖八的酒鬼副副凶相,个个挎刀,无人敢挪动,便枕着桌椅板凳,伴着震天呼噜睡了整晚。
与天边第一抹熹光同时到来的,还有庞勇挨的一瑞。他顶着宿醉昏沉的脑袋从坐起身,眯眼盯着衣料上浅淡的鞋印,缓慢的思绪运行了好一会儿,才姗姗来迟地升腾出丁点怒意,抱怨道:“这大清早的,你踹我做什么?”
罪魁祸首的面上全无愧色,理所当然道:“天亮了,干活。”庞勇顿时瞪大了双眼,两颗眼珠子向周遭环视一圈,从其他熟睡的衙役身上得到了底气,梗着脖子道:“鸡都没醒的时辰,能干什么活?再说,我现在都是县尉了,那些个杂活,就不能吩咐下去叫他们干吗?”“你要嫌远,我现在给你叫一个起来,你支使他去!”说着,庞勇就要把这苦差事甩出去。
燕濯撩起眼,道:“我让你去。”
庞勇顿醒了神。
“给其它县递话,卖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