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外屋,最后走到酒屋,看了眼酒屋里的酒缸,酒桶,最后视线定格在酒屋那张小床上,从搬到家属房,这张小床就是她和周北同房时的秘密基地。
当初做这张床只是为了避着年年。
“看什么呢?”
周北从后面抱住姜秀,伸手还逗了逗年年,逗的年年咯咯的笑。姜秀敛去眸底的怅然和不舍,笑眼弯弯的转头:“在看我的酒,等我们从京都回来,第二波酒就酿的差不多了,又能挣一笔钱了。”周北轻轻弹了下姜秀的脑门:“小财迷。”姜秀心心想,她再不趁这段时间多挣点钱,以后再想挣酿酒的钱就难了。她抱着年年坐到饭桌上,刚要动筷子,眼前忽然多了个爱心形状的巧克力盒子。
姜秀愣住,抬头:“你什么时候买的?”
周北笑道:"在百货楼买的。”
他打开盒子,取了个巧克力剥开金锡纸递到姜秀嘴边,姜秀张口叼住,小脸盛满了喜悦。
“我今天给百货楼的供销员说了,下次再有这种牌子的巧克力帮我留着,我去市里带回来。”
巧克力后味带着苦涩,姜秀嚼了嚼,假装吃东西顾不上说话。因为18号要去京都,周北这两天把煤场的事交代了一下,然后去大队长那开了两张介绍信,介绍信时间开的是十五天,十七号晚上,杜七牛和凌红娟在家里做了几道菜,请周北一家过来吃饭,杜七牛许翠和杜老汉都在。杜老汉没在煤场干活,一直在生产队挣工分,闲了就去下下象棋,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杜老汉喝了点酒,说道:“我昨天听说了个事。”他说这话事看向了周北,周北明白了杜老汉的意思。姜秀也明白了,她八卦的问:“是劳改场周家的事吗?”
杜老汉端起二两杯的酒杯抿了一口:“对。”周北看姜秀好奇着急的模样,浓黑的眼底浮出笑意,对杜老汉说:“叔,你别卖关子了,说吧。”
杜老汉笑道:“周国和周二森这父子两打起来了,打的特别凶,周二森把周国脑袋都打出血了,父子两现在还在禁闭室待着呢。”杜红娟疑惑:“他两怎么打起来了?”
姜秀觉得应该是因为赵艳玲。果然,杜老汉接下来的话验证了姜秀的猜测。他说:“因为赵艳玲呗,周国和周二森住一个宿舍,周国昨天气不顺,把火气撒到周二森身上,骂周二森一家子丧门星,要不是娶了赵艳玲,养活他们一家子,咋会对做出威胁周北的事,害的亲儿子不认他,害的他没好日子过,现在不仅进了劳改场,还成了整个生产队和劳改场的笑话。”周国骂的特别难听,周二森早就不想忍他了,那插门的木棍子砸在周托脑袋上,两人在宿舍打了一架,宿舍其他人没人阻拦,都在看热闹,直到民/兵过来才把人拉开,送去卫生所包扎了下伤口后就把人关到禁闭室里。听说要关七天紧禁闭。
这事是向红生产队民/兵去劳改场值班的时候听说的,杜老汉正好和他一起下象棋,民兵就把这当乐子说给了杜老汉。吃过饭从杜老七家出来,姜秀问周北:“你知道禁闭室是什么样吗?”周北:“一间矮小的房子,除了一扇门,三面都是墙,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人在里面站不直,躺不平,很难受。”姜秀吸了口凉气,站不直,躺不平,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而且还是七天,那得多痛苦啊。
活该。
痛快。
就得这么惩罚周国,让他天天活在悔恨中。因为明天要赶车去市里,今晚姜秀哄着年年早早睡下了,第二天一早周北起来简单做了点吃的,又给年年单独用一个军用水壶装的热水,好在路上给他冲奶粉喝。
一家三口出门,碰见了在外面遛弯的牛桂兰和刘秀芬。牛桂兰逗了逗年年,笑着问:“前天就听说你们要去京都"见周北背了一个大包,续道:“你们现在就走了吗?”
周北颔首:“嗯。”
刘秀芬笑道:“你们玩几天啊?”
姜秀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