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人跟他一起休息?
想到这里,于微一把推开这护军的手,掀帐而入。于微大步往前,直奔床边,熟睡中的多铎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逼近自己床边,一个鲤鱼打挺,猛然从床上坐起来,一睁眼,却发现是于微,正困惑,于微不由分说,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看清被下情况,于微脸上的怒意僵住了一-什么都没有。多铎一脸惊魂未定,方才有人忽然闯进来,他一度以为朝鲜军打到他床前了,毕竞,他睡觉之前,叮嘱手下护军,非紧急军情不要打扰他。什么军情能让一个人飞箭般从帐外闯入?
那必然是朝鲜军打到他面前了。
然而现实并非如此,杀过来的不是朝鲜八道的勤王军,也不是南山汉城中的突围军,而是他应该好好待在盛京的福晋。多铎望着面前于微,一时愣住了,也不知是梦,还是怎么?直到四周冰冷的寒气浸入衣内,他打了个冷颤,才反应过来,忙抓起被子裹住自己。他裹着厚厚的被子,坐在床边,仰起头上下打量面前于微几眼,见她风尘仆仆,脸颊被风吹得发红,历来整整齐齐的盘辫头,边缘变也得毛糙,身上还带着未化的雪粒,多铎不由询问道:“你怎么来了?”于微嗫嚅,“我,…”
“这不是要过年了,我过来看看你。”
理由站得住脚了,于微的底气也足了,“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关心你还不好?还问我为什么来?怎么,怕我来了,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吗?”多铎见她这副模样,又回想起她方才直奔自己床榻,不由分说掀被子的怒容,冷笑声,“是吗?那倒是我的错了,我不该问?”“不然呢?"于微反问道。
“行行行,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多铎无奈笑了,往后退了退,让出一块位置,于微在床边坐下,多铎从被中伸出手,去摸她被风吹红的脸颊,“脸怎么吹成这样了。”
说着,他又去看她的手,手比脸要更严重点,马蹄袖虽然有在握缰时避风保暖的作用,但毕竞是冬天,滴水成冰,这么远的距离跑下来,于微的手被吹得通红。
多铎握住她的手,“在家待着不好吗?非得给自己找点苦吃?”于微不答。
多铎′嗯'了声,低头去看她的脸,于微将头扭开,不让他看,多铎笑了下,张开被子,将于微裹进怀中,“睡会儿,我好困,昨晚围着这破城转了一晚上,刚睡着,你就杀了进来。”
“我不睡觉。"于微去推多铎的手,但他的手很快,貂皮端罩系扣一开,凛冽的寒意就从于微衣缝中钻入,她挣扎的力气小了,顺着多铎的动作往被里挤了挤,直到贴到他身上,冷的感觉才消散。
多铎抱着于微,头抵在她怀中,闭上眼睛,眼见他要睡,于微摇醒他,“我是和巴特玛一起来的。"多铎蹙眉,手上的动作不松反紧,“那你更不能出去了。”
于微立刻认真起来,“你知道什么是吧?”“我能知道什么。"多铎否认道,“人家的家事,你别掺和。”于微不假思索,伸手朝多铎抓去,多铎浑身一颤,身子不由自主弓了起来,面容扭曲,立刻道:“松手。”
“说话。”
多铎遏住于微的手腕,一番抢夺,才将自己解救出来,于微坐了起来,鹅黄色的缎面行袍暴露在冷空气之中,多铎张开被子,将她裹住,啧了声,“这还用我说吗?朝鲜投降是明摆着的事情,投了之后呢?”“何况,他现在在江华岛,朝鲜王妃以下的女眷,都在他手中,你自己想,要是王妃为了保全众人,送他一两个美人,他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多铎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握着于微的肩膀,又躺了下去,挤进她怀中,再次闭上了眼睛,于微盯着头顶灰白的羊毛毡顶,想道,朝鲜如果成为大清的藩属,那么他们和外藩蒙古诸部,取得相似的地位。大清和蒙古联姻,自然也会和朝鲜联姻。
娶一个新福晋,和朝鲜拉近关系,增强自己在朝鲜方面的话语权,以达到最终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