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自己的忠贞,却不对自己忠贞。
忠贞,怎么能是单方面的。
想到这里,博克托的话又被于微甩在了脑后。“你还能找根绳子把我套在身边吗?”
多铎猛然坐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听错了,“你刚才说什么?”“我说你能一直看着我吗?你要是找别的女人,说不准就在你找别的女人的时候,我就跟我的情夫在一起,互诉衷肠。”“你敢!"多铎脸色一沉。
于微毫不畏惧,盯着多铎的眼睛,“你看我敢不敢?你对不起我,我又何必对得起你?”
下巴很快被人捏住,多铎凝视她的眼睛,眼中已有不忿,这样的话,显然很冒犯他作为丈夫的尊严。
于微用力,将他的手拂开,她直起身,伸手捧住多铎的脸,居高临下,俯瞰他的双眸。
“我以前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只是人的身体不一样,不一定会见红,但你们都能娶寡妇,想来也并不介意,我只是就实陈述,信不信由你。”“是,我管不住你一个贝勒,你是后金的和硕贝勒,大汗的幼弟,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有。但你也未必管得住我,我也不是没人要了,非要塞给你。”
“你要对的起我,我当然也不会辜负你,你忠于我,我也会忠于你,你如何对我,我就会如何回报。”
天花的出现,让于微感到恐慌,也让她立刻想到了天花疫苗,她固然没有培育疫苗的手段,却知道牛痘的种植方法。当牛痘出现,她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计划,除她之外,没几个人知晓这方法,将这个方法告知众人,如果能顺利打消所有人的怀疑,固象可以收获名望,但将这件事隐瞒,她将获得主宰他人命运的能力。天花,可以杀人于无形。
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寻常百姓,命都只有一条,在生死面前,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在这样绝对的权力面前,名望算什么?天花,是她的底牌,是和男人仗着掌控绝对暴力一样的底牌,现在,他们都有掀桌子的权力。
如果有一天真发生了点什么意外,没人把她当人了,那她也没必要留情了,就算是皇帝。难道皇帝有九条命吗?
皇帝都不怕了,她就更无所畏惧了。
人要癫一点,才能活的很好。
多铎看着她的眼睛,良久,抬手掐了下她的脸,“善妒的女人,敢说这种话的人,纵观整个后金,也没有几个了。你知不知道,妇人与人私通,是死罪。“死罪就死罪。”
“你是真不怕死,死都不怕,还怕几个威胁不到你地位的女人吗?"多铎问道。
“你都不在乎之前有男人了,那为什么在乎我之后有没有男人呢?"于微反问道。
多铎说不过她了,拉开她的手,“睡觉。”次日,于微命人去查这女子的来历,查清之后,发现这事十分曲折。按照送女之人的说法,这姑娘是她家的女孩子,想送入府中做使女,说是使女,实则是送给多铎做妾,这几个官员的官职都不高,所以只能用使女的名义入府,而后转为妾室。
但人到半路,又被一个自称是姑娘父亲的带了回去。这个自称是姑娘父亲的,是正白旗下一个将军石廷柱,他坚决不肯把姑娘给旗主多铎,咬死不给,但石廷柱也并不是这个姑娘的亲爹,姑娘是他妻子和前夫的孩子。
石廷柱不管,一味说,他老婆的孩子怎么不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孩子,他带回去怎么了?
他又说自己官职低微,从来没跟贝勒们结亲,配不上贝勒们。又说要是嫁了,他肯定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卖女求荣,那同僚和下官会怎么看他?他丢不起这人!
话说了又说,反正总结起来就两个字--不给。坚决不给!
这让多铎很没面子,送人是一波,抢人又是一波,到底是怎么回事?拿他这个旗主当猴耍吗?
事情到刑部,查明这姑娘的确跟石廷柱没什么关系,是他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