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身边,希望于微能够扶他一把,可一偏头,身边空空如也,他艰难回头,却发现姐妹二人还盯着豪格夫妇窃窃私语。
这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多铎原以为宁克楚已经够彪悍,现在好了,自家也蹦出个巴图鲁,两人不服输的打起擂台来,豪格还想借这机会,缓和她们的关系呢。
多铎又扶着腰,一瘸一拐走了回来。
于微正和童尘蛐蛐莽古济,手臂陡然一沉,抬头看去,却是多铎,他抓住于微的手臂,“走。”
“干什么。"于微挥开他的手,但再一看,他脸色实在发白,鼻尖渗出细密的汗水,她又伸手,扶住了多铎,“你能走吗?”多铎摇头。
走也不行,骑马就更不行,最后只能由侍卫抬着他回去。多铎伤了腰,放鹰只能暂时搁置,童尘念念不舍和小鹰告别,“我下次再来喂你。"小鹰叫了声,好似在同这不停往它嘴中塞肉的陌生人道别。一行人从鹰舍回到贝勒府,于微命人去请大夫,大夫过来一看,说是腰闪了,开了药油,早晚涂抹。于微送走大夫,回来一看,多铎已经在侍女的服侍下,脱了衣服,趴在床上。
暖阁不大,人一多便显得拥挤,侍女抱着多铎脱下的外衣退了出去,一时暖阁只剩下两人,医师开的药放在床头,看来这是要她上药的架势。于微走上前,在床边坐下,垂眸,脱去厚重外衣,眼前绸衣单薄,轻轻蒙在皮肤上,依稀可见衣下精壮腰背的轮廓。她以前倒没认真看过,多铎的身材居然如此好。
“怎么了?"多铎见她久不动手,回头看来。于微顿了一下,“嗯…可能有点疼。”
“快动手吧。”多铎的头无力埋入枕间。
于微短暂犹豫,到底还是掀起了他的衣服,果不其然,甫一掀开衣服,道流畅的线条便映入于微眼中,窄腰劲瘦有力,狭窄的线条往上而去,愈发宽阔,结实肌肉,在绸衣下,若隐若现。
常年弓马练出的精壮筋骨,和健身房的肌肉,区别还是很明显。于微将药油倒在手中,用力搓热,贴了上去,温热的手掌贴上温热的肌肤,触感分明,就在这时,多铎忽然转过头来,黑色的眼睛,直直看向于微,她不由呼吸一紧,“怎么了?”
“你打的哪儿你不知道吗?”
位置错了。
于微赶紧再找,再往下,就脱离了上衣的范畴,是裤子覆盖的位置,她深吸口气,小心翼翼,一寸一寸往下搜索去,唯恐一次搜多了。很快,她就找到了伤处,腰侧靠近尾骨一边,大块淤青,颜色发暗。这次总该找对了。
看着这一大块淤青,于微心想她果真是力大无穷!要是这一下打在那破鸟身上就好了,说不准就能吃烤海东青了。
搓热的手掌贴在腰根,多铎′嘶'的吸了口气,药油的味道刺鼻,随着推拿挥发,萦绕在于微鼻尖,推拿了一会儿,于微问道:“这事怎么办?”“能怎么办?”
多铎显然不想再追究,于微不语,暖阁中十分安静,落针可闻,半响,多铎问道:“你要去刑部告她吗?还是去大汗大福晋面前告她?”于微闻言,手上不妨用力,多铎发出一声惨叫,“啊。”“你轻点。"他咬牙道。
于微正色道:“你是我的丈夫,你不为我出头,反而让我去找大汗,让我诉于刑部,那要你干什么?”
闻言,多铎忽然转过来,饶有兴趣的看了于微一眼,于微手上的动作停下,低头望着多铎,他漆黑的眼中带着几分慵懒,淡淡问道:“我?我说了,你能听我的吗?我要是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肯罢休吗?”
于微对上多铎的视线,“你要是说的有道理,我自然会听你的,我没有立刻诉于刑部,诉于大汗,就是想听听你说的。”毕竟,这次受伤的人也有多铎,哦,不,他是唯一受伤的人。多铎也被卷了进来,可是他似乎并没有什么表示,平静的模样,好像受伤的是别人,而不是他自己。于微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