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伊赏他一个挑事的眼神:“就你知道。”就是知道,才不能惯着他,必须得大夫检查了、吃了药才安心。叶初诚交握双手退回原处,不敢说话了。
魏司北转头埋在枕中,紧咬着不出声,尊严正在被一点一点碾碎。枕上有她的发香,萦绕鼻间,才能给他零星的安心。他恨不能晕过去,转头又看见大夫拿起了针。魏司北嘶哑开口:“大夫,有没有麻药?”
简洁抬头看他一眼:“能忍,还是忍一忍,看你这状态,应该要不了几天了,不能太依赖麻药。”
他倒不是怕疼,实在是太令人难堪了,他一点都不想清醒。一个小时以后,简洁才离开。
叶初伊抱着他脱力的身体,眼里的心疼快要溢出来。魏司北握着她的手背,放在唇边,哼哼唧唧:“我好难受,你也不哄。”叶初伊嗔他一眼:“活该!”
她索性背过身去不理他:“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喝。你要不是喝成这样,也不用挤在我这儿,在你那舒舒服服的大床上躺着不好吗?”魏司北歪着脑袋,一个劲儿用肚皮蹭她,叶初伊被拱得快坐不住,便坐到椅子上去了。
“哎呀好啦好啦,你就理理我吧。"魏司北晃她的衣角,“小初初,小伊伊,小叶叶?”
叶初伊快把隔夜饭吐出来了。
“你看你看,你想笑就笑,别憋着啊。"魏司北见她神色平静,就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拍拍里侧:"上来。”
这张单人床,魏司北一躺,几乎全占满,她要上去,只能两个人堪堪侧躺着。
“挤一挤。“他再次发出邀请。
叶初伊贴着他的肚子躺下,魏司北单手将她拎了过去:“睡里面,你不是常摔下去?”
“你怎么知道?”
“你哥告诉我的。”
叶初伊咬牙切齿,这种芝麻绿豆大的童年轶事都跟他说?病得不轻。魏司北捧着肚子慢慢卧下,叶初伊揉着他的脸不让睡:“不行啊,你不能摔。”
魏司北拍开她的手,“我又不蠢。”
后半夜,魏司北想抱她,叶初伊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一个火炉一般汗湿粘腻的物体往身上蹭。
前一阵子搬到魏司北那儿,二人也是分房睡,她有多长时间没跟人同榻而眠了,自是不习惯。身体正本能地远离他,腰上又极重地压上来一条腿。叶初伊不耐烦,抬脚在他腿上一蹬,魏司北立时被她踹下去,手肘眶当磕在床头柜上,当即青肿一片。
肚腹甩到床板上,“咚"的一声,魏司北仿佛疼得闭气,好半天才缓过来。这几天实在难受,当着叶初诚的面,他不想让人看轻,也就连叶初伊都没告诉。
摔的这一下,觉得崽子直往上拱,其实他心里也清楚不会,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动,盼着下来。
叶初伊睡得死猪一样,居然没醒。
不但没醒,还翻身占了他那块儿地方。
缓了好一会儿,魏司北自己抱着肚子,一点一点挪回床上,面色黑沉地把她操到里面,自己歪着躺下。
刚挨着床沿就是一阵锐痛,他狠掐肚皮,却掐不住。无声地喘了几口,不敢出声,生怕吵醒了叶初伊,肚子里闷,他就仰躺着,半边身子露在床外。
一夜睡不安稳,6点多就醒了。
叶初伊准时的生物钟在7点醒来,她刚坐起身,发现魏司北背对着她,竞然也睁着眼。
他嘴唇泛白,攥紧了腹侧棉被。
被子中间陷进去,一条分明的楚河汉界。
“魏司北,你醒着?”
还这么连名带姓地叫。
“嗯”。回应毫无感情,悠悠地传来。
她一手贴上他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下去了:“肚肚疼不疼?”“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是疼,还是不疼?
魏司北一直背对着她,叶初伊不由瑞了他两脚:“干嘛不看着我?”“不敢看。您那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