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起来的一波痛,终于开口喊他全名,“你研究了夏家两姐妹这么久,你可知道,她们姐妹俩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周沅离眯眼:“你提这个干什么?”
“呵,我猜你就不知道。你假造意外害死了若真,却连她的名字都弄不清楚。”
周沅离忽然转身:“是我害死的,又怎么样?夏若真从小就是个病秧子,我不害她,她也活不长了。”
废旧汽车内,录音的嘟嘟声在安静车厢内,格外刺耳。检察长和警察们对视一眼,迅速记录。
幼臻敏感地察觉到姑姑攥紧的双拳,覆手上去,温暖地包裹住了她的手。秦令川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似乎中间总要换气才能重新开口:“若真',假若是真。夏家人早就明白,被送出去的妹妹才是当年想要被留下的人。只是阴错阳差,身体底子差的姐姐被留了下来。她们姐妹二人,名字里有一个同音字,却并非同一个字,也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着后人,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都是夏姑姑告诉你的吧?她当年还追到伦敦去把你养大,真是引狼入室。“周沅离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针管,尖头滋滋冒了几珠水。管家老刘突然出声:“二少爷也很不容易的。你以为周家能做大做强,是靠其他企业上门舔的吗?二少爷费了多少心力,才并购了其他品牌,扩张了自己的版图。”
周沅离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从小把他看到大的老刘,会特意称呼他二少爷?
他最讨厌屈居第二了。
他甚至很清楚,幼臻只不过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就是因为自己处处落后人一步,所以也要将别人变成追随在自己身后的“老二。
“哪怕,”秦令川轻喘,“以你的前途和自由为代价?你知不知道你绑架了爷爷和我,你也走不出去这道门了。”
周沅离将针头对准自己大哥的脊梁骨:“我哪里绑架了?我是在帮你啊,大哥。”
他凑在秦令川耳根,轻声吐纳:“你要生了吧?我看得出来。这管催产剂打进去,可以加快产程,大哥也可以少吃些苦头啊。”冰凉的针尖刺破薄薄的衬衫,就顶在他的后背皮肤上。只消稍稍一个碰撞,催产素就会被立刻打进去。秦令川忽然往地上一滚,连人带椅子都翻到地上。针尖将后背衬衫划了很长一个口子。
车内,幼臻根本无法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一阵碰摔跌倒之声,设备里刺啦响了两声,就断了线。
千钧一发,秦令川解开了扣在背后的绳索,然后将录音器从袖口中拿了出来。
与此同时,幼臻带着车里的人员,赶到了现场。秦令川道:“检察长,交给你们了。”
检察长看了一眼他的肚子,早就听说有这么一位人物,今日见了,才明白什么叫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幼臻立刻跑向秦令川身边,看着周沅离被带上手铐,依旧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仓库内的每一个人。
直到被带上了车,他都不肯将视线从管家身上别开。趁着其余车辆上的人员进仓库搜捕之际,周沅离终于问出了那句话:“老刘,你为什么背叛我?”
老刘也被控制起来,他早没有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不过是权力争斗下的苟延残喘:“二少爷,不是我背叛你,老爷在世时就做出了这样的安排。他知道你们终有一天会重逢,一再地打压秦令川,扶持你。可你的命太好,他的命太坏,他从小被扔到国外,从群狼环伺的环境里撕杀出来的,你怎么斗得过他?”周沅离疯疯癫癫:“我输了?我输在了爷爷和爸爸的偏心上?大哥回来,就什么都有了,而我,什么都没了?”
老刘被人摁着肩膀,只说了最后一句话:“秦令川有的,都是他抢来的。就是因为他们太偏心你了,所以你才抢不过啊。老爷让我跟在你身边,便是必要的时候,求秦令1川保全你,不至于让周家绝了后啊。”绝后?那当然是不会了……
周沅离望了那人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