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弥漫。
秦令川修长手指盖在上面,幼臻怎么拿都拿不动。两个人暗自较劲。
幼臻双手用力,还是夺不下,忽然站起身,泪光点点:“你干吗对我这样!”
秦令川探寻地重新与她对视。
“是我们夏家对不起你,是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我承受不起,我做不到!”
秦令川依旧平静望着她:“你都知道了?”“是,我全都知道了。我们走到这一步,我纵然有错,可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就像个傻子一样。"药汁在她的努力争夺下,洒出了些许。秦令川一只手捏住她,好死不死,就是方才被周沅离捏青的地方:“我不在乎。那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了,他们害得我从小就没了家。就当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一切都来得及的。”幼臻一手紧握成拳,戒指的钻石割得她手疼,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她深呼吸几口,依旧无法跨越内心的屏障。
他若是知道这是她的孩子,是她靠那样龌龊的手段得来的,他该怎么恶心自己?
荒唐过一次,不能再自私第二次。
这就是她那晚不顾一切得到这个男人的报应,终于反噬到自己身上了。心魔难敌,幼臻把心一横:“我做不到。求你放过我吧。”秦令川眼尾猩红,盖在她手背上的手掌不自觉地用力:“这就是你知道全部真相以后的回答是吗?依旧不能接受我,依旧不能接受这个孩子?”“幼臻,你想让我喝吗?”
秦令川眼眸里有波澜的星光,一只手紧攥着腹部的衬衫:“你不想要它?”幼臻将手从他的掌下抽离:“我没有资格,去要求你留下。”“如果我说,我爱的人是你呢,夏幼臻!”幼臻震惊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秦令川上前一步,将堕胎药也拢近一步:“我说,我爱的人是你,夏幼臻!”
幼臻觉得有些窒息,房间里闷热异常。
“我自始至终,都只爱过你一个人,也从来没有将你和你姐姐弄混过,我两次想娶的人,一样都是你。你不要再自欺欺人。”“怎么…可能?“幼臻呆若木鸡。
秦令川只是觉得语言苍白,只想把人揉进自己怀中:“怎么可能,是,我都觉得怎么可能。我看见你流泪我就心疼,看见你受伤就要疯了。你呢,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我……“幼臻懵了,秦令川爱的是她?唤的臻臻也是她?那么她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表现,岂非更加罪不可赦?
秦令川再进一步:“我问的,不是有没有喜欢过,有没有心动过,而是,有没有爱过。”
难堪的沉默在二人面前蔓延。
秦令川自嘲地勾起唇角,她不说话,就已经是答案了。“如你所愿。”秦令川挥开她的手,端起药碗,一饮而下。泪水混杂着药味,一同被吞咽下去。
他终于离开了她,幼臻反应过来,攥住他的领口,将他一把拽回来:“不要!”
秦令川不听她的,幼臻直接打碎了药碗:“不许喝。”秦令川已经喝下小半碗,也不再看她,只是空茫地望着某个虚空。这样的眼神,幼臻记得,是在他眼睛刚拆下纱布的时候,在她否认自己是妹妹的时候。
药效起得很快,秦令川骤然一手环住腹底,疼得直不起腰,唇齿间细碎呻吟。
幼臻托住他脱力的身子,心底一片杂乱:“陶北!陶北呢?”陶北向来不会离他太远的,果然闻声进来,看见地上的碎瓷渣,骇了一跳。幼臻声量都提高了些:“快去叫黄医生!”陶北大脑完全来不及反应,像个得了指令的机器人,转头就朝外奔。幼臻几乎是将人抗在肩上:“令川,令川,你的安胎药呢,不是每天都随身带着,快先吃一粒。”
他的口袋空空,秦令川脸色惨白:“早在出差的时候,就用完了。”是啊,他回来时那么虚弱,得用了多少药才能吊住精神。幼臻胡乱去摸他的肚子,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