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
“姐夫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好!姐夫!
秦令川反倒被气笑了:“一定要这么称呼是吧?”
“你不是硬要让我承认是妹妹,那我就只能这么称呼你了。”幼臻觑着他极为难看的脸色,挑衅般,极暧昧地掠开他鬓角碎发,“你看你们男人呐,就是既要又要还要。我说我是幼臻,你又不高兴。”
她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你是我姐夫,我们就更不可能了。”
见他脸色更阴郁些,她反倒更亲狎:“我和师哥的情谊,不是任何人能替代的。”
“你在骗人。”从他松开她后,看着夏幼臻眼里闪烁的泪光,他就又没忍住。
秦令川低哑地苦笑,眼底泛着水泽:“你在跟我赌气是不是?你还在气我之前骗了你,是不是!”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气之前和你的事。”
秦令川不满:“那就是错认了你的姐姐,你在报复我!”
“不是!”
幼臻自己都没察觉,她的身体在轻轻颤抖,但目光却不饶人地毫不退让,语言上也半步不肯输。
即使是那夜喝了酒,他的吻也是轻柔的,体贴的,抚慰的。
全然不同这次强势的迫切,他爆发的占有欲,对于她不信任的恼火,他只是在发泄。
他这样疯狂的掠夺,无非是他对姐姐爱重,她就更加伤心。
秦令川嘴角坠下:“不管你是夏幼臻也好,夏若真也好,你真觉得你的周师哥不会做伤害你、伤害夏家的事,对吗?”
“我相信他,我也喜欢他,这不是掺杂了利益纠葛的股份和秘方能干涉的。”
秦令川重重点头:“好,那就祝你们,早生贵子。”
他终于全然放开了她,高跟鞋的咔哒声响,在木地板上格外明显。
幼臻一路快跑回房间,终于再也承受不住,扑在床上失声痛哭。
她从小敬重、仰赖的师哥,背叛了她,甚至,将她带回家的时候,就隐藏着这样的一个目的。
她没有办法,终究还是孤身一人了。
秦令川依旧不甘地站在原地,迟迟不肯离去。
走廊的另一头,阴影重重下,周沅离沉着脸,如同钉住。
老刘问他:“少爷,你不上去揍他一顿?”
周沅离推下眼镜,不甚在意:“真要背叛你的人,你拦都拦不住。”
·
天还未大亮,秦令川坐在床头往孕腹上缠着绷带。
自三天前,两个人不欢而散,谁也没再跟谁说句话。
他朝下看着,似乎有些明显地鼓出来了。
腹部松软的轮廓在晨光氤氲中显得格外刺目。
他有些记不起从前自己人鱼线的纹路,相似的位置倒是被另一纹路占据,向耻骨蜿蜒而下。
他咬着牙将固定扣又收紧一格,突然袭来的反胃感让手指失控,偏了半寸,在皮肤上抓出道红痕。
陶北看着镜子里反射他后背沁出的冷汗,着实不认同:“东家,这样您会受不了的。”
她最喜欢他的腹肌了,说是‘堪称艺术品’。
他第一次让她摸的时候,是因为她在刷其他男模腹肌的视频,他不叫看,说他也有。
隆起的弧度在强力束缚下,勉强维持平坦的假象。
再瞒一些时候吧,让她少看几个月自己丑陋的样子。
再说,在外面,挺着个孕肚去视察工作,他怎么服人。
身材走样带来的羞耻感在清晨最显著的生理反应下,更肆无忌惮地蔓延。
将肚子束平,他再调整腹带位置,将滑落的弹性布料重新向上提拉至肋骨下方,这个经过反复试验找到的位置既能最大限度压平腹部曲线,又不会过分压迫胀痛的胃部。
肚子里的东西,他既想当个宝贝似的藏起来,又希望拿到夏幼臻面前去炫耀。
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