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令川唇边提起危险的弧度:“算了,别管了,就当是让她出出气。”
陶北惊讶:“可是不管的话,对于您的公众形象……”
“反正局也是她设的,她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就行了。”秦令川径直打断,挂了电话,又俯身欲呕。
桃色新闻虽然对他构不成实质打击,但也够他焦头烂额一阵的了。
幼臻对于周沅离的快速出击感到很满意。
趁秦令川在卫生间,她潜进他的卧室。
秦令川若是不在房间内,房门一定上锁。二人同进同出,幼臻根本找不到机会接触他的电脑。
现在,他难得布防疏漏,她自当奇袭。
在出租屋那些天,常有人来,他们谈事就在书房,关起门来谁都不能打扰。
这样也好,等人走了,总有各式各样的资料留下。反正他看不见,她可以放肆地查阅。
不出所料,秦家在大举收购夏家家产,像是横尸曝死的骆驼在沙漠中被其他飞禽走兽分食。
只是有几份关键资料,不知他藏在何处,从不让她轻易拿到。
电脑有密码,幼臻暂时还解不开,倒是意外地在床头柜有了新的发现。
电脑里的文档按需分类,是理所应当的。幼臻没想到对于纸质文件,秦令川也会用不同文件袋收纳。
床头柜第一层是各种颜色的透明文件袋,大的套中的,中的套小的,分门别类,俄罗斯套娃似的;第二层,则是不同形状、触感不同的文件袋,拉链形状各异。由此推断,第二层的文件应该是最近的,是秦令川看不见之后才叫手下去买的。
听着他的干呕声,幼臻手下动作迅速地录制、拍照。
原本也呕不出什么来,只是难受。
秦令川扯了领带,拎在手中。然而并不能让自己好受一分。
幼臻巴不得他恶心一晚上,自己好肆无忌惮地研究这些资料。
就是不知道怎么多了个腹痛的毛病,她看他总是有意无意一手搭在腹上。心中暗自记下一笔,明天黄医生过来,让他给瞧瞧。
黄医生天天来,离拆纱布的日子越来越近。
男子初孕,疼痛异常。身体里突然萌芽新生命,就像是刚打磨出来的新机器,又生又涩,且得磨合一阵子。
身体又不像那冷冰冰的机器,血肉筑成,任何一丝磨合都会让父体反应激烈。
最好的润滑,自然是阴阳和合的另一半。
轻柔的爱抚,贴心的触摸,疼惜的按揉,都可以在孕初期很好地缓解一系列症状。
秦令川不懂这些,是最近才听科普视频学习的。
他缓缓抬手探触镜面,现在的自己一定很难看吧?唇色是不是偏白?
汗湿了几层,他自己都怕熏着幼臻。
怕她担心自己,约莫五分钟,他就拖着疲惫的身躯洗手关灯出来。
水龙头哗哗响时,幼臻将文件放归原位。洗手间灯灭一瞬间,她掐点走出了他的房间。
自然也就没有看到他靠在门框上借力,满头的细汗。
·
三日后,就是拍板的日子。
各个势力的老大,清一色西装端坐会议室内。
他们谈正事,幼臻不能进去。
她到周氏老宅里去跟周沅离盯碰头。
会议一开始,每个人的邮箱里就都收到了一封带感叹号的邮件。
今天要谈的内容,已经全部泄露了出去。附件里还有重要客户的列表,上面隐私信息全部没有打码地展露出来。
秦令川脑中“嗡”一声,还来不及调查具体怎么回事,黎老板已先发难。
秦氏股价暴跌,客户不信任,损失惨重,丢了客户不说,连名下的夏家企业也遭殃。
众人不欢而散。
窗外下着细雨,心情也跟着潮湿。玻璃上滑落的水痕模糊了视线。
出了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