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不忍,没想到她受了这么多的苦才来到他面前,“无妨,以后本王护着你,没人会欺负你了。”
“其实我对王爷说这些,是有一件事想要求王爷。”“你说。”
“我有一个弟弟,和我一道流放去云州,我中途离开,不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王爷若有余力,可否帮我找找他?”魏珏刚刚已经想到帮她寻找家人这一茬了,“就一个弟弟?你就这一个亲人?”
“是。”
亲人不止一个,只是活着的几个里,和她流放到这边的就这么一个。父亲和叔伯都死了,活着的兄弟姊妹里,姐妹们除了她都出嫁了,逃过一劫,兄弟里,另外两房的堂兄弟她鞭长莫及,能管的只有和她同父异母弟弟姜衡也只有姜衡,在她被拉走时拼命反抗过。
姜衡和她同父异母,是继室夫人所生,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出生就是姜家的世子,姑母最宠爱的侄子。
他被父亲叔伯予以重望,可惜从小就是个混世魔头,桀骜不驯,不爱读书爱刀剑,为此被打了许多家法。
魏珏:“行,本王答应你,一定帮你找到弟弟,你弟弟叫什么,长相如何,一一说来,明日就让何知礼吩咐下去。”“他叫…狸奴。”
这个小名,只有亲近之人会这么叫,姜衡懂事之后就不让叫了,一喊就发飙。
“狸奴?这就是大名?”
“对,小时候身子弱,取个贱名好养活。”魏珏记下了,拍拍若窈的头,和她钻进同一个被窝,抱着她躺下。若窈做好了发生点什么的准备,可他没有,这一夜就是单纯地抱着她,相拥到天明。
第二日,魏珏便对何知礼和霍思宁说了若窈的身世,并让下面的人去云州找一个名叫姜狸奴的少年。
何知礼听后无话,就凭姜姑娘能说出来方家众人的姓名身份和喜好之类,就足以证明她确实是京城来的,这次应是真话了。霍思宁却不信,质疑道:“她能说出这些,只能证明她认识方家中人,其余的不能证明,天子对王爷忌惮许久,频频提起削藩,说不准她是天子派来的纸作呢!”
何知礼:“霍将军,慎言,天家之事,不可妄论,而且她要真是那位派来的,还真杀不得了,得打板供起来。”
“怕什么,皇帝羸弱,早有消息传来,说他没几年活头,到时我们还怕他不成。”
“竖子!快把你的嘴闭上!”
魏珏打断他们的辩论,定论道:“好了,若窈的身份明了,不是南蛮细作,以后细作的话你们不要再提,而且她说了要孤帮她找弟弟,话说到这就必定是真有这么个人,你们尽快派人去找,把人寻来。”何知礼和霍思宁拱手应声。
接下来几日,魏珏忙着凌县军营重建,每日天黑透了才回营帐,日夜忙碌,若窈睡醒时人已经出门,她睡觉时人还没回来,一连几日都见不到他。唯有被窝里的余温和褶皱证明他夜里回来过,还非要钻进她的被窝里,抱着她睡。
大
十日过去,终于到了回程之时。
霍思宁要回霍家,魏珏带着霍思宁同路而行,备好车马就上路了,拒绝了霍昌平的护送请求。
赶路两日,到了下一处城镇,魏珏吩咐众人在驿站休息一日,吃饱喝足再赶路。
这个镇子不大,围着镇子走一圈连半个时辰都用不上,坐了两日马车,若窈被晃悠地头晕,好不容易出来透透风,走一走。魏珏又想起骑马的事了,说要教她骑马。
“镇外一大片平地,正适合学骑马,走,本王教你骑马。”“王爷,别骑马了,我们去镇上逛街吧。”“先学骑马再逛。”
魏珏不由分说地抱着若窈上马,带她往镇外的走。霍思宁带着几个侍卫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两个,越看脸越沉。
他总觉得王爷不像他口中说的那样,只当这女子是个婢妾,王爷对这女子分明上心了,赶路劳累,还有心情带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