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看过了。
他这些时日伪装的体贴温柔不都废了么？最重要的是，还被她窥见那些……他在书中看过的那些，各种见不得人的，他都试了一遍。他闭上眼睛，背过身去。
云肆虽然厚脸皮，可此刻他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姜离身上忽然一轻，回过神来。她看着云肆背过身去，不知为何有些落寞。她脑中浮现了云肆在梦情到深处哭了的画面：一边求着她说能不能爱他一辈子，一边流了她一身泪。温热的泪水顺着他的下巴滴在她后背，那湿痒的触感断断续续，又是一阵亲吻。
她当时有注意到，他嘴上说着情话，可眼底却是失意和慌张。姜离胸口忽然一抽。她将鞋子一脱，绕过他挪在了他的面前。见他仍未睁眼，姜离一把揽住他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亲近让云肆始料未及，他睁眼睛瞬间又是一个猝不及防的吻。她吮着他的唇瓣，一点一点渡给他甘甜。
如高山之上的冰雪，纯白无瑕。
为何要这么形容呢，云肆也不知道。可能是她这温柔的动作，不带丝毫挑逗和引诱，甚至有些安抚的意思。而他，也少有的没有起别的心思，不敢放肆，甚至不敢进一步试探。
是甜的……
在她离开后，他仍在回味。
急促的呼吸，让他的胸腔难以收缩，像是要濒死。他眼神躲避，不敢看她。可这次。无论他躲在哪里，她都会精准地发现，然后闯入。甚至，她会在云肆闭眼的时候将他的眼扒开。霸道又温柔。
一点一点拼凑着他快要碎掉的灵魂。
“姐姐…你放过我吧。”云肆虽是哀求，可说话的嘴却是扬起来的，“让我一个人缓缓……”
姜离：“等我说完你再缓。”
他紧张得朝她望去：“你说。”
姜离吞了口口水，朝他耳边凑近：
“梦里的，是我。”
‖‖‖
？？？
）））
“什…什么意思？"他是真的有些懵头。
“就是字面意思。”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那怦怦狂跳的心脏，一度让他差点昏过去。此刻，他忽然后悔自作聪明拆穿了……他平复混乱的思绪，克服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终于重新直视她。他蠕了蠕嗓子：“疼……
这下换姜离不懂了：“？”
“就是……我对姐姐做那些混账事的时候……姐姐疼么？"他声音越说越小，表情也是一副忏愧的样子。
姜离看着面前的人一点一点将头垂下去，不知为何觉得与阿风有几分相似。“你傻啊…做梦怎么会疼……
他庆幸道：“不疼就好。”
姜离伸手，抚上他的脑袋嬉了一把，像是平时摸阿风那样。云肆却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玩乐：“姐姐都看到了。”他深呼一口气：“我就是如此卑鄙无耻……甚至有些恶……姜离忽然捂住他的嘴，打断道：“不许这么说自己。”云肆伸出另一只手，将其拦下，继续说道：“事实上，远不止梦里那些。再如何伪装，我都是那样的底色。有时候我疯癫到我自己都觉得陌生，明明你就在我身旁，我还是会心慌……害怕。我一边克制隐忍，一边觉得自己龌龊，下流未说完的话，都被一张软唇封住……
撬开了他心底温暖。
她感受到云肆渐渐平复的情绪，一边喘息一边道：“不要这么诋毁自己。”“可是……“他看着她，觉得眼睛有些发酸，“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我喜欢……“姜离脱口而出，她不顾束缚捧住他的脸，“我喜欢阿肆就够了。”
酸涩的泪水抑制不住地往外涌着，落在他的脸上。姜离看向闪烁的泪光，朝前一凑吻住，舌尖一舔便将水珠收入口腔。“怎么是苦的？”
云肆很少真正地流泪，尤其是在姜离面前。他不愿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更重要的是他觉得流泪就是无能的表现，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