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在不在意我这个讲经之人呢?”
“咳!咳咳!”
小满刚顺下去的气,又被他这一句突如其来的骚话给呛了上来。
【什么跟什么啊!我跟你说这么严肃的社会新闻,你竟然在这里给我搞突然袭击?】
【靠!这佛经里难道夹着土味情话大全吗?】
偏偏从他这张清风霁月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让人又羞又恼,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她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眼神飘忽,不敢再看他那双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的眼睛。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讲严肃的问题的时候别打岔!”
她强行转移话题,指着桌上剩下的糕点,一脸嫌弃。
“长孙少爷,厨房这糕点也太噎人了!下次,下次我给你做红糖麻糍,又软又糯又香甜,比这个好吃一百倍!”
她想用美食堵住他的嘴。
谁料,林清玄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凝视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知你今日涉险救人是大功德一件。”
“只是这与你还有婉婉都太危险,以后行事前需三思而后行。”
小满彻底败下阵来。
“万分危急,等三思而后行,邱小姐早出事啦”
与此同时,将军府正院,气氛肃杀如冰。
林德尚将军虽身着便服,却依旧不减半分沙场宿将的威严。
他铁青着脸坐在主位上,身侧的梨花木桌上,一道清晰的裂痕触目惊心,那是他刚才盛怒之下拍出来的。
夫人刘氏紧紧攥着手帕,眼圈泛红,后怕不已。
林家三姐妹垂手立在下方,个个面色凝重。
方才,大女儿林玉婉已将今日赏花宴上的凶险言简意赅地禀报清楚。
她并未添油加醋,只将事实和盘托出,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敲在林德尚和刘氏心上。“岂有此理!”林德尚怒发冲冠,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个皇家公主,行事竞如此龌龊!毫无廉耻!视人命如草芥,视王法如无物!她也配为皇室血脉?!”
他的咆哮声震得屋梁上的灰尘都簌簌下落。
“臣子的女儿,她都敢这般肆意欺辱!这京城之中,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氏声音发颤:“我的天……名节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那就是命啊!三公主此举,与杀人何异?甚至比杀人还要歹毒!”
毁人清誉,足以让一个女子被唾沫星子淹死,让她的家族都蒙羞。
林德尚在房中来回踱步,胸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不行!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猛地停住脚步,眼中闪着骇人的厉光,“我明日一早便上朝,定要参她一本!我倒要问问陛下,他就是这么教养自己的女儿的吗?!”
“父亲,不可!”林玉婉与林玉娇异口同声地喊道。
刘氏也急忙起身劝阻:“老爷,万万不可冲动行事!您先冷静些!”
林德尚怒道:“我如何冷静?今日遭殃的是邱家丫头,谁能保证明日不会轮到我们婉婉、娇娇、还有宁宁?难道要等悲剧发生在我自己家里,我才能出声吗?”
“父亲,我们并非此意!”林玉婉上前一步,目光沉静而锐利,“三公主是君,我们是臣。您这样毫无准备地冲上去,仅凭我们姐妹的一面之词,在没有物证的情况下,如何能让她认罪?只怕不但无法将她定罪,反而会落下一个污蔑皇室的罪名。”
二姐林玉娇也跟着说:“是啊父亲,那别院里的人都是三公主的心腹,我们根本找不到人证。”林德尚被妻女一劝,胸中的怒火总算被理智压下去几分。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颓然坐回椅子上,一拳砸在自己腿上,满心不甘:“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毒妇逍遥法外,继续为祸人间吗?!”
林玉婉的眼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