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之以鼻,觉得她简直是修士中败类。
甚至因此怀疑她有什么大阴谋,要谋夺七大仙宗。然而随着一点一点的挖掘,他才发现,他身边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江照月和他们比起来,甚至算不得如何离谱了。很多时候,她竟是个正常人。
而楼玄隐还在解释。
他哭笑不得:“秦兄,我真是冤枉了,就算你怀疑我,至少也要有证据吧,你怎能纯粹地栽在我头上…”
话说到这里,本欲离开的洛怀阴也反应过来。洛师兄有些难以置信,又在难以置信中添了几分阴沉。“那个人是楼掌教?”
虽然问出这句话,他已经不需要回答。
洛怀阴阴沉的面色中多了几分嫌弃和厌恶,只不过介于对方是一宗掌教,而没有直接显露于表面。
他当即便道:“师妹,都是我失了心智,我从前干的蠢事,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玄奇掌教这个身份本也没什么,但玄奇掌教和极月掌教交好,便让洛怀阴顿觉恶心了。
要不是修为比他们低,他可能比傅兰亭还要讨厌连月清,虽然他和这位极月掌教实际上没有任何交际。
但不妨碍他厌恶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做派。
勾栏做派,死缠烂打,纠缠江照月,简直是她求道路上的绊脚石。连带着洛怀阴觉得自己都沾上了几分晦气。楼玄隐面上还是苦笑,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扫了眼江照月。看似是秦子厌非要栽在他身上,实际上这件事只是因为方才江照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只这样一句话,就能让所有人相信,他就是那个人。连秦子厌自己都没发现,他从前明明最看不上江照月,厌恶至极,可如今他竞然这样相信她,没有任何证据的话,只是因为江照月说了这么一句,他就已经认定了真相。
而更让楼玄隐好奇的是,两个天差地别的人物,江照月却在第一时间察觉出联系。
就算是他,遇上这样的情形也不可能及时做出同样的联想。也许是觉察到他的目光,江照月还同他笑了一下,面容柔美,笑意温和,神态从容不迫。
看不出半点方才故意的模样。
楼玄隐的目光停留了一瞬,很快挪开,他继续摆出命苦的面色,幽幽叹道:“真的不是我,我没事怎么可能去装一个合欢宗弟子?”“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江照月主动为他解围,又自然地提起另一个话题。“说起来,难得大家齐聚一堂,明夜我在仙宗设宴,不如几位前辈都来吧,我偷我师尊的酒给你们喝。”
林泊州就在旁边,倒是没有在乎自己的酒,只是微微皱眉,看起来并不想过多看到眼前这些"东西。
不过他一向疼弟子,虽然不明白江照月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是没说什么。连月清自然点头应允,楼玄隐也及时答应:“那就多谢小友了,林兄的酒,我可是馋了许久。”
唯独秦子厌没好气道:“心怀鬼胎,蛇鼠一窝,有什么好聚的?你连傅兰亭的事都还没解决,乱七八糟一堆,还有心心思设宴?”江照月闻言委屈:“那我不打扰秦前辈,便不请你了。”“凭什么?”
秦子厌下意识反驳,话说出了口才反应过来,又立刻找补:“我要是不在,楼玄隐加上连月清都打不过傅兰亭,到时候他发疯,把你们都杀了,林泊州再作壁上观,七大仙宗直接完蛋。”
楼玄隐笑道:“秦兄,想喝酒不丢人,林兄的酒确实远近闻名。”“你别和我说话。”
秦子厌冷笑一声:“那个合欢宗的,出现的时间够早啊,楼玄隐,你比连月清还虚伪,修为这么多年不长进,背刺朋友倒是有一套。”他简直杀疯了。
玄奇掌教脸色僵了一下,半响才叹道:“秦兄,你先冷静点。”“怎么?戳到你痛点了?”
秦子厌轻巡一圈,继续骂:“寡廉鲜耻、放浪形骸、虚伪至极、卑鄙无耻。”
骂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