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雷贯耳,令人敏感。
加上楚今河也是林泊州的弟子。
那守门弟子很快便随一位青衣中年长老来到山门前。那长老面色有些凝重,明明只是接见一位年轻弟子,他却很慎重,甚至有些过分客气地问:“楚小友,我乃五长老,不知你来我极月仙宗可有要事?不等楚今河回答,他便又加了一句:“若是有什么需要本座帮助,你尽管提。”
要是能用一点好处打发走他,于五长老而言便是幸事了,其他都不重要,他实在是怕了云渺仙宗的人,毕竟因为掌教自己这边低一头,而这楚今河,似乎和掌教爱慕的那位关系匪浅。
楚今河却并不急躁。
他不急不缓,先端正行了一礼,才笑盈盈地开口。“不麻烦长老,其实晚辈这次来,是想求见极月掌教。”五长老心中一紧,呵呵了两句,谨慎问他:“不知楚小友求见掌教有何要事?”
“自然是有极重要的事。”
楚今河眉眼间笑意愈发浓重,他毫不顾忌此地就是极月仙宗的山门口,也没顾忌那些从内或是从外延伸而出窥探的目光,十分真诚地说:“我虽与师姐相识甚早,但俗话说得好,达者为先。听闻连月掌教想当我师姐的外室,掌教乃是仙宗之主,我如何能见哥哥心愿不遂?所以今日特地前来,把外室之位让给哥哥,今后我等同列一席,岂不奉为美事。”极月仙宗的五长老先是愣住,旋即脸色发青,直至听完了他的话,脸色由青变黑。
“你尔……”
他指着楚今河,脸上黑红交错,却半响没说出后面的话来。旁边两个守门弟子,还有其他窥探的或门内或门外的修者们皆惊得张大了嘴巴,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倒是楚今河毫不诧异,见他如此,还继续笑道:“哥哥今日不在吗?若是如此,那我改日再来拜访哥哥。”
要说江照月身边谁城府更深,谁更难缠,楚今河或许排不上位,但若是谁毫无顾忌,他定然能列第一。
除了林泊州,便是傅兰亭、姜栖影、洛怀阴都被他恶心过。因为江照月的偏爱,之前那些人楚今河到底收敛些,不敢做得太过分。可连月清就无妨了。
一个师姐半分偏爱都没有的人,他的恶意能在连月清身上得到极致的体现。极月仙宗掌教又如何?
倒贴的贱人,有本事杀了他,那他将永远活在师姐心中。五长老胸口起伏半响,终是咽下了嘴里的脏话,勉强挤出一句:“楚今河,你敢辱我极月掌教?”
“长老为何这样说?”
楚今河表情无辜,脸上更是浮现几分委屈之色。“我好心前来,看连月哥哥可怜,连外室的位置都混不上,才将其拱手相让,长老却这样说我,难道是连月哥哥授意?”说完不等五长老再骂,他又叹了口气,换了一种口吻,语气微微淡漠,夹杂着些许嘲讽和冷意。
“启灵掌教和姜师兄都不会这样责怪我呢,难怪连外室都混不上,连月哥哥这样的性子,可是有些桀骜了,这样如何能当得好外室?我师姐可不喜欢这档的。”
“竖子,你再说一一”
“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
楚今河唇角勾起,眼眸微眯,骤然打断,眼里的恶意终于不加掩盖。“既然做得出来,又何必怕人说?连月哥哥搔首弄姿、卖弄风骚的时候,不曾想过这些吗?”
周遭一片吸气声响起。
五长老脸色怒到极致,掌心灵力翻腾了许久,可最终,他还是没出手。狠狠咽下一口气,他才漠然道:“送客。”楚今河根本不在乎他怎样,他连极月仙宗的山门都不进,只是站在山门口,笑着高声道:“连月哥哥,你也不用太难过,他们和你不亲近无妨,我可以和你亲近,咱们都是一样的人,我懂你。”五长老脚步一顿,脸上发烧,整个人飞一般消失在山道上。而远处围观了整个过程的尽阳掌教和玄奇掌教都微张唇角,半响才有声音。秦子厌脸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