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在乎他的爱。
林泊州花了一晚上时间,终于明白自己的胆怯来自何处,也终于知道他推开自己弟子的做法有多愚蠢。
也许他的弟子比他更明白,于是她只是怀着宽容、仁慈的心态,静静看着他,等待着他理清楚自己的心。
而他则更像个无理取闹的那个,仗着对方的爱左右摇摆,反复挣扎在自己的漩涡里。
直到她离开,直到他意识到,真正的疏离比他想象中要难过一万倍。而仅仅只是这样,他便已经痛苦万分,更何况未来彻底作壁上观,成为一个合格的、不插手自己弟子生活的"好师尊'。林泊州不敢想象,他接受不了。
在惶恐达到顶点时,他一刻也不敢多等。
天色破晓,他来到她身边,看着她静静的睡颜,心突然就安宁下来,像是悬空的心脏泡进了温水里,那些惶恐不安、涌上心头的痛苦眨眼间褪去。他的弟子就是他抵御一切的盔甲和软肋。
林泊州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