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嘉木把筷子递给她,“那你还吃饭吗,大人?”
邬雪青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么辣的东西,一时辣得心有余悸,把那盘爆炒黄牛肉有多远推多远。
过了十来分钟,完全不辣版本的爆炒黄牛肉端上来了。
厨师没放辣椒,只用大蒜叶和蒜瓣增香。
虽然味道也不错,但感觉没放辣椒还是少了一点味道。邬雪青砸吧砸吧,感觉有点说不出的差别,犹豫了一下,筷子又伸向了辣的那盘。
叶嘉木拦了一下,提醒道:“这可是辣的。”
“味道不一样,我尝一点区别一下。”
邬雪青夹了很小一块又尝了尝,感觉还是加了辣椒的更好吃一点。
“呜——好辣。”她长吁一口气,又吨吨地喝了两口水,头顶生烟。
叶嘉木实在忍不住了,侧头狂笑了起来。
邬雪青恼怒,抬腿一脚踹他凳子上,“笑屁啊你!”
“仗着我现在脾气好,你就可劲欺负我吧。”
“少装!我又不是今天认识你,还自己夸自己脾气好,真不要脸!”
叶嘉木两条长腿划拉了两下,挪着凳子坐到了她旁边。他指了指自己,说:“那我问你,你觉得现在的我好,还是以前的好?”
他的眼睛认真地盯着她。
邬雪青习以为常地想要和他怼两句,对上他认真的神色,要说的话勉强在嘴里转了个弯,“有什么好不好的,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人又不是一成不变的。”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呢?”
“那我问你,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她把问题又抛回了他。
“喜……喜欢你?谁!谁喜欢你!”他一下仰回了头。
狗屎!
邬雪青向他竖起了中指,微笑道:“你根本没变,和以前一模一样,没品的东西!”
从餐厅出来,正好遇上傩戏开场表演。
锣鼓齐响,演员们穿着夸张的傩戏服饰,跟随前头举着剑的“开路将军”边走边跳。
傩戏是始于商周时期的祭祀活动,是古人用于和“鬼神”沟通的舞蹈语言,舞蹈姿态狂野粗犷,铜锣唢呐的音乐非常诡谲神秘。
她站在人群内围,看着舞蹈演员唱着祭祀词从她面前的篝火堆旁跳过去。
猛地,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脸往她眼前一突,惊得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撞上了身后的怀抱。
“别怕,就是表演。”
身后的声音低沉道。
四周吆喝声、小孩哭闹喊叫声、乐舞声混杂,让邬雪青心脏有些揪痛、喘不过气,她下意识抓住叶嘉木的衣角,低声说:“我们去逛逛别的吧。”
人群太嘈杂,听不清她轻细的声音,只看得见她的唇一张一合。
叶嘉木目光停留在她粉润的唇上,猜懂了她的话,“好。”
宽厚有力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从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挤出去。
邬雪青抬头,只看得到他背影。
他高大的身躯像一块坚实的盾牌,在人群中为她开辟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离开表演中心,周遭的人渐渐少了。
平静下来,叶嘉木问她:“现在好一点了吗?”
“没什么事。”她摇摇头。
叶嘉木抱着胳膊弯腰,促狭地问:“是不是看到那些面具怕了?”
“表演而已,就是旁边太吵了,吵得人心烦。”她否定。
叶嘉木轻声笑了下,幽幽地说:“据说阴气比较重的人在这种环境里会‘通灵’,就会开始冒冷汗心慌……”
邬雪青想踹他,冷笑一声:“不好意思,我是唯物主义者,不信这些!”
“真的不信?”他挑眉。
他的手掌还圈在她手腕上,邬雪青后知后觉,恨恨扒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叶嘉木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