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便絮絮叨叨说起他的外婆来,说杜奶奶给她拍照看最近在钩的毛线小孩,钩了很多Q版程柯还挺有意思的。又说老人们生活闲适又富裕,其实也不需要多少钱财,他可以不用太大压力,多抽点时间去陪陪他们就够了。
巴朵自己说着说着,觉得这些话很假很空,似乎没什么安慰的功效。可她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程柯睡着了。
他得多累多困,才能这么坐着听人说着话就睡着了…巴朵静坐了片刻,从衣柜里拿出来毛毯盖在程柯身上,把灯关了,放轻脚步离开了这里。
回到酒店,巴朵躺在床上又失眠了。
一闭上眼就是程柯满手是血的靠在沙发上的样子,那种随时会离她而去的状态让人没法无动于衷。
还有他那句"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儿嘛”,又可怜又无助的。巴朵想起曾经她对父母感情的不理解和不屑,她听人说起过,妈妈是在赵俊昇落魄的时候嫁给他的,当时很多人都不同意、不看好他们,但他俩就是坚定地要在一起,赵俊昇甚至不惜入赘巴家。
结果呢……
同情男人就是一生不幸的开始。
可现在,巴朵居然共情了已逝的母亲。
她爬起来查看了自己所有户头的存款,算完就有了决策。她想,之前恋爱的时候程柯送她那么多礼物,给她那个半途而废的工作室也砸了不少钱,现在他有困难了,她能帮帮他的话也多少算个回报。即便可能是杯水车薪,好歹能让她心安一些。她这边终于睡着,程柯那边却又难接觉了。黎明破晓前夕,办公室里的男人被冻醒了。夜色昏暗,窗外的城市也没什么灯光,程柯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荒诞的梦,开了灯却看见自己包成粽子的手。
哦,不是梦,她确实来过。
程柯的太阳穴疼,抬手按压也没什么好转,整个人暴躁得要命。他就这样在办公室待到了上班时间,赵钊来报到的时候看他明显又是已经工作了很久的样子,胆战心惊地后退一步。怎么,巴朵都没法拯救老板的废寝忘食了吗?程柯没让赵钊汇报工作,他问起巴朵的事,知晓她参加的活动行程,也知道了是赵钊把人喊来的。
赵钊心心虚地摸鼻子:“我下次不会自作主张了。”程柯想起她说的“你的助理很担心你”,对赵钊笑了一下。笑得赵钊更害怕了。
“去忙吧。如果她再来找我的话,就说我不在。“程柯对助理挥挥手,心里想着,只怕她也不会再找来了。
上午抽空给外婆打了通电话,外婆并没有询问程家的事情,跟他说着自己种的桑甚开始结果了,要他有时间就回去吃。程柯说“好",问她的钩针小孩做得怎样了。外婆纳闷,她好像没跟程柯说过这事,因为她初学,手艺还不精湛。不过被问起来了,她就拍了她刚钩好的小人给他看。程柯记得他大学毕业的时候有张照片好像是这套衣服,果然,外婆又拍了张相册照片给他,“我钩得像吗?”
程柯夸了几句,“老小孩”便心满意足地又去钩新作品了。放下手机,程柯想到昨晚自己的失态,觉得有些好笑。他不是一无所有,他还有外公外婆呢,他们是爱他的,而他把事业转移到南方以后,也更方便照顾二老。
是他钻了牛角尖,把事情想得太绝望。
心里的阴霾散开几度,程柯拉着行程表计划了一下,决定今天早点把工作解决完,早点回去好好睡一觉。
巴朵没有来找他,她一整天都在忙着参加活动,收工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夜里。
Mia有事要先回沪市,巴朵改签了机票,多留一天。她也想是不是直接把卡交给赵钊就行,想来想去的,还是再见程柯一面,鼓励也好激将也好,总要告诉他,不要做傻事。巴朵是起床后给赵钊发信息问程柯行踪的,赵钊谨遵老板命令,告诉巴朵:“他不在公司。”
巴朵:“他在哪里?”
赵钊思考三分钟,还是回:“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