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聿心里。
看着身边情绪一日差过一日的将军,副将决定夹起尾巴做人。
用餐时,陈从聿看着主动坐在宴涂忠旁边的时铮,一个用力,将手中筷子捏成了两段。
“抱歉。”陈从聿后知后觉,看着断掉的筷子冲各位道歉。
时大哥察觉到他的魂不守舍:“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还是身子不适?”
“多谢大哥关心,我、我无事。”
陈从聿嘴上这么说,可心中仍是止不住的担忧,目光下意识往时铮那边看去。
又在看到二人相谈甚欢后,仿佛被烫到般急急低头。
时二哥看透了一切。
他的目光在小妹与陈从聿之间流转数次,嘴角笑意越来越浓烈。
“小妹她昨日还跟我们提过那个、那个叫什么?对,宴涂忠呢。”
陈从聿听后,心中苦涩异常,只能应付着回话,吃进嘴里的东西感觉都格外的无味。
“诸位,后日就到了城下,我们准备得如何了?时大将军最终决定用何种阵型?”他强行改了话题。可时二哥完全没被带偏,一脸看透一切的样子:“你不想知道小妹她是如何说的吗?昨夜很晚了她还在想着宴涂忠. . ..!大哥,你干嘛打我?!”
“胡闹,实在是胡闹!说的都是些什么?”大哥怒道:“你若是再这般不清不楚地讲话,当心父亲责罚你!”
时二哥也反应过来自己话说得不合适,会让旁人误解,连忙解释着:“我知错了,不是这个意思。”看着依旧一头雾水的陈从聿,二哥索性直接说明了:“小妹昨夜截获了这个宴涂忠的信鸽,确定他就是乌戎人无疑了。所以今日她才一直找他谈话,想要稳住他。”
宴涂忠他竞果真是乌戎人?
回想昨日,是时铮第一个找他说出了自己的怀疑,陈从聿对时铮的判断力感到格外的震惊。随后,他又松了口气。
原来今日种种皆为铮儿的计划,他感觉自己默默吃味像个笑话,甚至还是当着铮儿哥哥的面如此失态。“这这这、既如此,那,这乌戎人着实是可恶,这几日我再加强些守卫,看看他还会不会继续传信回去,这、这样就省得铮儿继续担心了。”
听着陈从聿一口气说了许多,大哥摇摇头。
眼前人的心思他又如何看不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