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僵持了有一会,伯府来了人传膳,萧昭月看到被支开的老嬷嬷阴着脸回来了,心里更加绝望。
饭都不吃就离开了。
卢氏作为主家人,见虞夕和陆雪稚来,却没见萧昭月,明明刚刚在偏堂看虞夕的热闹,现在却假模假样问道:“怎么不见昭月妹妹。”
虞夕自然看出来她的幸灾乐祸,毕竟丢的是侯府的人,又不是她伯府的人。
她拍了拍头,猛的想起来什么,装傻充愣:“刚刚见三郎了,好似朝西侧那个院子去了,许是探望你婆母了吧。”
卢氏脸色登时一变,眸子寒了一瞬,却还维持着表面的和气,请虞夕和陆雪稚先入座,她去后厨看看还有几道菜。
再回来时,卢氏的脸色不比萧昭月的好到哪去。
这顿饭吃的不算愉快,天色暗沉时虞夕才坐着马车悠悠地打道回府。
陆雪稚非要送她,其实是有事要问。
马车内,陆雪稚试探地问着虞夕:“我看萧昭月那丫头就是个养不熟地,还想威胁你,该她受如此罪过。”
虞夕剥了个核桃递给她,看她一眼:“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
陆雪稚嘿嘿一笑,凑到她身边低声问道:“在伯府最后说的她们家三郎去张氏的院子是为何?”
虞夕看她眸子里闪烁着光,推开她:“别人家的私事,你这么感兴趣。”
陆雪稚见她不慌不忙,急问:“快说,快说。”
虞夕叹了口气:“我见张氏大病里,身上却有欢好的痕迹。”
陆雪稚讶然看向虞夕:“然后呢?”
虞夕继续说着:“卢氏看张氏的眼神不像是厌恶长辈,而像是敌对的意味。”
陆雪稚拍了拍大腿,笃定道:“你认为张氏和她们家三郎……”
虞夕见她如此激动,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声点,只是我的猜测,但是卢氏那神情举动怕十有八九是真的。”
陆雪稚赞赏地看着虞夕,夸她:“你还真是心细如发。”
“不过……”
她声音转了转,奇怪的盯着虞夕,莫名一笑:“你这当年的新丧小寡妇怎么清楚男女欢好那些事。”
虞夕被她问到了,脸色微红,别过头敷衍道:“从前处理过下人的这种事情。”
陆雪稚很明显不相信,又好奇问道:“你这花一样的年纪就守了寡,深闺寂寞,怎么排解啊?”
什么?!
虞夕惊诧地看着陆雪稚,绕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直白露骨的话,脸上刚平下去的红又爬上耳梢。
陆雪稚见她跟个小白一样,完全没有当家做主时的雷厉风行,对她应承道:“等我下次来,给你带些好东西。”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虞夕却觉得这东西没那么好,却也没再说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