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么懂那么多?”
季清夏哑然失笑,将她捧回到了窝边,轻摸了摸她阳光下雪白发亮的毛发,又给她喂了些干草,声音依旧清澈明朗:“兔兔不需要懂那么多,只需要吃饱了晒晒太阳就好。”
秦沅嚼着干草腹诽:兔兔要是不懂那么多,早被你在实验室解剖了!
……
“蓝宝石,我出门一趟,你别乱跑。”
秦沅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变成裴溯的鸟。
裴溯亲自给她碗里倒了鸟粮后,又叮嘱起管家:“我和母亲去殡仪馆送秦沅一趟,你们看好蓝宝石,别让她吃太多,别像上次那样差点撑死了。”
管家:“裴总放心。蓝宝石这几日吃的都不多。”
裴溯也感觉自从那天蓝宝石差点撑死后,似乎一直食欲不佳,又变成了以前那样高冷不给人碰的模样。别说听她学舌了,就连“嘎嘎”叫她都不乐意了。
他都怀疑爱宠是不是抑郁了。
秦沅见裴溯抬腿要走,猛地振翅朝他飞去。
她也想去殡仪馆送“秦沅”一趟!
感觉到肩膀微沉,裴溯偏头,就对上鹦鹉淡蓝色的脑袋和黑不溜秋的小眼睛。
管家正要把鹦鹉抓回笼子里,但鹦鹉的爪子却紧抓着裴溯的西装不放。
裴溯抬头制止了管家,有些惊讶于鹦鹉突如其来的热情,“既然蓝宝石想跟在我身边,就带她一起去吧。”
管家迟疑:“裴总,带一只鹦鹉去灵堂不好吧?”
裴溯摆手:“没事,蓝宝石很安静的。”
秦沅想说“是啊是啊”,然而黄喙一张,出口却是:“嘎嘎——”
……
殡仪馆,守灵堂。
今日是秦沅的遗体告别仪式。
她到底是裴家养女,裴家还是要为她操持丧事的。
前来悼念的人大多是裴家的亲戚,还有“秦沅”生前的好友。
“沅沅,前几天见你还好好的,说好一起去打卡我老公的痛楼,你怎么就忽然走了啊!”
一个身穿黑色哥特风洛丽塔礼裙的女孩,趴在棺材边痛哭流涕。
看到手持白菊花的裴溯走来,那黑裙女孩顿时红了眼,气愤地冲上前,一把夺过了裴溯手里的白花,丢到了地上,然后怒声质问:
“裴溯!是不是你害死了沅沅?裴伯伯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沅沅,立了遗嘱让你照顾她,你就是这么把她照顾到棺材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