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路你们都认清了?”
那青年嗤笑:“不必跟乾人争一时之气,咱们和他们以后有得打呢,边疆上见分晓便是。”校场上,几名北阴学生围着那个鼻梁断裂仰天昏倒的同族,一时间敢怒不敢言。
“把他抬去绳愆厅救治。”徐永生则若无其事,冲那些北阴人说道:“校场地面收拾干净,不要沾血。”
绳愆厅,在五厅中专司规章纪律,违纪学生受罚也在那里。
那明显为首的矮个北阴青年张了张嘴,但接触到徐永生平静如水的目光,他最终还是把话咽回肚子里,带人抬他们的同族低头而走。
有来自帝京学宫国子学的一名青年书生,对于帝京学宫太学的北阴子弟被打,完全没有要替对方出头的打算。
他身边有同样来自帝京学宫的同学则轻声道:“赵兄,这些人终归是咱们西监的人,送去东监的绳愆厅,会不会?”
那赵氏子弟不以为然:“何必为草原蛮子出头?”
周围人闻言纷纷点头,全没有东、西两监之间相争的意思。
这赵氏子弟心有所感,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
却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来到校场。
一众学生捡见到来者,大都神情为之一肃。
吕澈则有些担心地看向徐永生。
他和徐永生都认出那看似年轻的男子,乃是东都学宫国子学的六品直讲,其名曹朗,河洛名门曹氏分支子弟,但天赋过人,乃是如今东都学宫最年轻的讲师之一。
曹朗面无表情,不苟言笑,目光扫视间颇为锐利:“事情经过具体怎样?”
徐永生平静应答,不作添油加醋,只如实介绍情况。
曹朗听完之后,目光看向那面脸是血还在昏迷中的北阴学生,却也是干脆利落地说道:
“带去绳愆厅。”
一群北阴人闻言,神情晦暗,但只得照做。
然后曹朗转头又看向拔罗温木杰等黄纥学生:“你们也去。”
拔罗温木杰等人无奈,只能应声。
曹朗最后再转头看向徐永生,却是微微点头:“做得不错。”
徐永生:“多蒙列位先生教导。”
曹朗不多言,径自带着北阴、黄纥两方人一同前往绳愆厅。
而校场上众人,当即也纷纷散了。
鹿婷冲徐永生笑道:“干得漂亮。”
徐永生则摇头:“无事发生,方才最好。”
不管怎么说,徐永生这趟在学宫东、西两监都一战成名了。
此前在学宫高层、师长那边,作为新生里最出众的人之一,他很容易就挂上名。
这趟调解劝架,则是让他在帝京学宫那边学生中也声名鹊起,尤其是在大家知道他其实是去年才正式入学的新生时。
第二天的交流大课,下了课后,马上就有帝京学宫的学生前来寻徐永生:“徐郎君?”
来人同样身着青衿,面相清秀,目光温和,这时自我介绍道:“西监太学石靖邪,草字守正,乃是受徐郎君一位姓韩故人托付而来。”
“韩九郎么?”徐永生点点头:“徐某草字恒光,石兄不必客气。”
石靖邪于是取出信件:“确实是受韩九郎所托,带信给恒光兄。”
略微顿了顿后,他继续说道:“其实还有两封信,是分别带给东监四门学的一位王助教和一位在国子学就读的谢家三娘子。
王助教的信,我已经送过去,听说谢三娘子当前外出历练不在东都,也不知道能否在我们返回帝京前归来,因此我将信一并给了王助教,请他代为转交。”
徐永生:“如此自然妥当。”
他从石靖邪那里接了信,不忙着拆开:“不知韩九郎在关中帝京如何了?我先前只听到一点风声,他似是转入帝京学宫就读。”
石靖邪颔首:“对,在帝京学宫国子学,除了司业和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