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法催动到极致,借助官脉金身硬抗箭雨,试图向前突进,却被箭雨死死拦截。一名六品巅峰贼首扑击途中,手中长刀绽放豪光,狂吼着奋力劈向前方一道模糊的黑影!
“铿!”
震耳欲聋的爆鸣响起!他身形剧震,虎口迸裂,暗金罡气明灭不定,险些溃散。
虽勉强劈歪了重箭,但那恐怖的冲击力依旧震得他气血翻腾,喉头一甜,身形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随即被更多弩箭笼罩,左支右绌。
另一名六品则更为凄惨,他试图依靠速度闪避一支床弩重箭,身形刚动,左右两侧却被数支裂风弩箭封堵。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迟滞间,那支死亡重箭已到身前!
“噗!”
他勉强扭身,重箭却依旧擦着他的大腿掠过!暗金罡气如同脆弱的琉璃般被撕裂,带走大块血肉和碎骨!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护体罡气瞬间溃散,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后续的弩箭风暴淹没,坠落尘埃,生死不知。
其余七名六品情况稍好,却也人人带伤,或是肩胛被洞穿,或是腿脚受创,罡气消耗巨大。他们冲击的势头被彻底遏制,别说靠近崖壁,就连在弩箭的持续覆盖下稳住身形都极为艰难,最终被迫散开,狼狈地寻找掩体或向后规避,彻底失去了冲击堡墙的能力。
唯有那三名五品头领一一吴兆麟、谭天齐、赫连铁,凭借着实打实的强横体魄和更雄厚的真元罡力,硬生生顶住了这波恐怖的远程打击,冲过了五里的死亡地带,逼近至崖壁之下!
他们体内的本命法器在此刻光华大放,各显神通。
吴兆麟的“子母离魂剑’舞动如轮,幽绿色的剑影仿佛能吸魂蚀魄,巧妙地偏斜、带偏射来的弩箭,尤其是那些威胁巨大的床弩重箭,总能被他在间不容发之际引偏少许,擦身而过。
谭天齐的法器则是一对名为“摧山破岳’的拳套,不但能轰出厚重的土黄色罡气,更能形成厚实的罡力护罩,整个人如同移动的山岳。
他不闪不避,往往选择硬撼,一拳轰出,能将裂风弩箭凌空打爆,即便是床弩重箭,也能被他以磅礴拳劲砸得轨迹偏移,虽每一次碰撞都让他拳套灵光微黯,身形稍顿,却步伐不停。
赫连铁的法器“血狼裂魄’,可以附在一把五品符宝长刀上,气势最为狂野,血色刀罡劈砍出道道狼形气劲,竟能与床弩正面硬碰!刀箭交击,爆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与刺目火花,他将射来的弩箭一一劈碎或磕飞,展现出的蛮力与悍勇令人咋舌。
只是秦柔指挥的弩手在压制住那些六品武修,很快就把火力集中在三人身上,让三人的形势瞬间急转而下。
吴兆麟为引偏一支重箭,手臂被凌厉的气劲割裂,鲜血染红袖袍;谭天齐连续硬撼,内腑受到震荡,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赫连铁最为勇猛,却也因格挡一支角度刁钻的裂风弩箭稍慢,腰间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囗。
不过片刻,他们就已是一身伤痕,浑身鲜血淋漓,却仍是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到了沈家堡下面的天然屏障一一那片高达十三丈的陡峭崖壁之下。
他们毫不迟疑,猛地蹬地跃起,精准地踩上深深嵌入岩壁的铁矛,以此为借力点,再次腾空,如猿猴般向上疾攀!
墙头之上的秦柔早有准备,她眸光冰寒:“射!”
此时有足足二百名弩手,被她集中在堡墙突出的马面结构,这些弓弩形成交叉火力,箭矢如同疾风暴雨般倾泻向正在峭壁上腾挪的三道身影。
三人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只能凭借官脉金身与护体罡气硬抗,身上不断爆开细密的血花,伤势愈发沉重。
然而五品武修的顽强与强悍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顶着连绵不绝的箭矢,竟硬生生凭借着铁矛的借力点和自身卓绝的身法,带着一身的伤痕与淋漓的鲜血,强横地登上了七丈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