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司,皆由我代掌。月考、月俸、职司考评,皆在我手。那些跳梁小丑,翻不了天。
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近日你要多加小心,非必要,勿要独自前往偏僻无人的所在。那些人奈何不了我,未必不会狗急跳墙,对你下手。”
她目光扫过沈天身后气息沉凝的沈苍和眼神警惕锐利的沈修罗,眼底掠过一丝赞许。
心想这家伙还是很注重安全的,这是好事。
沈天神色一正,肃然道:“明白!监丞放心,沈天省得。”
谢映秋需筹备月考事宜,交代沈天之后,就转身朝签押房方向走去。
沈天目送她离开,随即带着沈苍和沈修罗,走向了贡生院。
三人行至贡生院那古朴肃穆的大门,两名身着玄甲、气息精悍的守卫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人目光扫过沈苍,沉声道:“沈少,贡生院规矩,只可带一名随从入内,这位请留步吧?”贡生院就是这个规矩。沈天对沈苍点了点头:“老沈,你在外面稍候。”
“是,少主!”沈苍抱拳应诺,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尊铁塔,沉默地退至院门一侧,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
沈天则带着沈修罗,迈步踏入贡生院略显幽深的前廊。
就在他们身影进入院门内的时候,不远处一座凉亭中,有两道目光向沈天投照过去。
燕狂徒双手抱臂,斜倚在亭柱上,他盯着沈天的身影,眉峰如刀斜挑。
“啧!”
他轻淬了一声,眼中似有野火燃烧,双手指节捏得咔咔作响:“这混账,真想再揍他一顿。”他右侧的是一袭黑色锦袍的白轻羽,他背负古朴剑匣,眉目清俊如月下寒松,竟难得点头附和,语声平静无波:“同感!可惜,没机会。”
燕狂徒眼中中闪过一丝无奈:“是挺难的。”
在御器司里面肯定没戏,谢映秋那女人自从被被泰天府官场联手推出来顶罪,与泰天府群官士绅场撕破脸后,就跟破罐子破摔似的,把司里规矩定得死严,动辄惩戒。
在外面更没机会,沈天平时深居简出,出行时必定带着沈苍与沈修罗二人。
沈修罗那妖奴八品时就能拖垮三位七品,如今晋升七品,怕是得七八个边军水准的七品才能将之拿下。沈苍更不用说,融了“八荒撼神铠’,在泰天府御器师里都排得上号,听说还当了北司靖魔府总旗,一旦让他掌握官脉金身,战力还能再涨三成。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清朗的声音插了进来:“二位是在看沈天?”
一个身着贡生袍服,面容儒雅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看着沈天消失的方向,脸上带着复杂的唏嘘:“我打听过了,这次的月考是笔试,考校武道理解,与基础丹器,基础符阵等等,看来谢监丞是铁了心要扶他上位,内荐名额,非他莫属了。”
燕狂徒侧目看向此人,认出是贡生院的同窗吴中业。
此人出身极差,只是六品豪族。
当今天下门第,一二品可称门阀,三四品可称世家,五六品皆为豪族。
而燕狂徒家中,已经能勉强摸到二品的边,在泰天府是真正的顶尖门第。
不过吴中业连续一年稳居月考第二,上次虽然只考了第三,却是非战之罪。
此人天赋悟性不凡,勉强有资格与他对话。
燕狂徒哂笑一声,带着几分嘲弄:“听说你吴中业也一直在谋取内荐资格?眼看这名额要被他横刀夺去,心里就没点想法?”
吴中业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无奈地摊了摊手:“想法?我现在还能有什么想法?原本还指望前任监正、监丞,结果一场“火龙烧仓’,全倒台了。这真是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如今也只能下死功夫,拼一拼年底青州的学派大考了。”
他摇头叹息,语气沉重,“可你们知道吗?这次四大学派在青州放出的名额加起来不过八十个!而参考的贡生,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