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砍你的头?”
“国师舍不得,陛下也做不到。”
李茂笑的坦荡,延丰帝轻叹一声,“你说的对!朕的确做不到,便是能做到,国师也舍不得。你的头先记下,日后再说。”
“谢陛下。”
“不过世事还真是奇妙!”延丰帝感慨道:“天魔教作为魔道的第一大派,第一圣地,教主却成为了天子门生,李士子,你说这是好是坏?”
“陛下洪福齐天。”李茂笑意盎然,延丰帝颔首道:“的确是洪福齐天!但也有可能是心腹大患。”“李教主,你觉得是哪一种?”
李茂不答,反而问道:“陛下,倘若道门道主投诚陛下,陛下会封他什么官?”
延丰帝肃然道:“道门道主,天下正道牛耳,朕将封他为正一品,让他称王,代代世袭!”李茂又问道:“倘若大雷音寺如来投诚陛下,陛下会封他什么官?”
延丰帝道:“如来佛道魁首,他若是肯入朝为官,朕封为正一品,让他做祖!”
李茂继续道:“延康三大圣地,道门和大雷音寺的宗主,皇帝封他们为正一品,称王做祖,天圣教也是圣地之一,而天圣教的教主非但是天子门生,更对陛下有着救母之恩,可陛下话里话外,却咄咄逼人。岂不是让忠臣义士寒心?”
延丰帝微微一怔,颔首道:“你说的倒是有理。不过,你昨晚所做之事,以为能糊弄过去!”“你倒是胆大包天,一个人灭了难陀别宫全门,一个活口都没留下。那孙难陀可是朕的太子太师。”“听闻陛下以前下令,朝廷的归朝廷,江湖的归江湖。”
李茂低声道:“昨晚,不过是江湖事江湖了罢了。”
“可孙难陀是朝中一品大员!”
“他参与了对我天圣教镇教天王的围杀,杀了我镇教天王的肉身。”李茂认真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陛下知道有人杀了你的左膀右臂的消息,陛下该当如何?”
延丰帝面色一沉,道:“拆家灭族,不外如是。”
“陛下有如此想法,那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呢?”李茂笑道:“孙难陀杀我镇教天王肉身,我灭他满门,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可孙难陀毕竞是一品大员。”
“所以,昨晚我没有遮遮掩掩,已经给足陛下面子了。”
延丰帝似笑非笑,“朕需要你给我面子?”
“既然如此,那敢问陛下能否给我个说法?”李茂挺起脊背,“你延康一品大员无端围杀我教镇教天王,陛下的公道就是公道,我的公道就不是公道了?”
“天魔教乃是魔道执牛耳。”
“道门是正道牛耳,可陛下焉知这宗门之乱的背后没有道门推动的影子?”
延丰帝哑口无言,叹息道:“罢了!孙难陀死有余辜,此事就此作罢。”
“陛下英明。”李茂行礼,延丰帝笑骂道:“你这厮真的是天魔教主?一点威严都无,怎么管辖教内上下大小事务!”
“我以前常听闻,延康是披着国家外衣的门派,而天圣教是披着门派外衣的国家,论地位,咱们不相上下,又为何要拿腔作调?”
李茂笑着开口,延丰帝长叹一声,“若不是国师昨夜进宫,与朕秉烛夜谈,今日你说了这话,朕就要喊出八百刀斧手把你拿下了。”
李茂笑而不语,照顾了一下延丰帝的面子。
“教育改革一事,陛下觉得可好?”李茂说起其他,延丰帝正色道:“可造福众生,在朕看来,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还有更好的。”李茂挺起胸膛,延丰帝笑道:“你这是向朕讨官儿呀!”
“朝廷的归朝廷,江湖的归江湖。”李茂笑道:“看陛下怎么想了。”
“你说的很对!朝廷的归朝廷,江湖的归江湖。但你年纪太小,若是给你封赏,恐怕会将你推倒风口浪尖,惹来天下人非议不说,更是会让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