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
李茂带着秦牧和狐灵儿登船，秦牧好奇向那青衣少女问道：“姐姐能带我们入城，瞒过视镜？”青衣少女见李茂没有异色，当即笑着回应道：“妾身自然瞒不过视镜。不过妾身乃是密水关的千户丰秀云，负责检查城关出入人等，自然可以带着公子入城，也可以带公子出城。”
秦牧惊讶不已，这少女看起来年纪不大，竟然已经做了镇守边关的千户，当即道：“有劳丰姐姐。”丰秀云连忙还礼，“分内之事。”
李茂去往船头独立，秦牧和狐灵儿没有打扰他，转而是在楼船上跑上跑下，查看着楼船的结构。“少教主. . .”丰秀云来到李茂身边，李茂抬手道：“喊我公子就好。”
“公子，你这衣服需要换一换。”丰秀云开口道：“大墟人喜用兽皮制衣，您这一身装扮在密水关，有属下们遮掩，倒是无碍，可若是进了延康，恐怕会惹来非议。”
“你来安排就好。”李茂顿了顿，“多为牧砸准备两身。”
“那公子您呢？”丰秀云眨眨眼睛道：“您喜爱什么衣物？”
李茂思索片刻，想起原著中屠夫爷爷和他的大嘴巴徒弟霸山独爱穿裘衣大氅，干脆道：“为我准备一件大氅好了。”
“遵命。”丰秀云退下，安排人手开船航行。
很快，楼船下有一头巨兽浮出水面，沿江而下。
行了不知多远，江面越来越宽，渐渐泛起了雾气。
楼船刚刚进入雾气中，那艘拉船的巨兽焦躁不安，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似乎水底有什么让它恐惧的东西。
丰秀云纳闷道：“这家伙为何突然耍小性子，不愿意拉船了？”
“哥，有情况！”秦牧带着狐灵儿跑到李茂身边，这小子手里抱着少保剑，一脸警惕。
“你家里人来看你了。”李茂扭头看向秦牧，笑道：“去见见她吧。当初是她一路护送着你来到残老村外的江边的。”
秦牧眼睛圆睁，手中少保剑滑落，铿锵一声摔在地上。
“哥，是我母亲吗？”秦牧嗓声微颤，李茂摇头道：“不是，是你母亲身边的贴身侍女！不过当初她护送你从遥远之地一路来到大墟，对你可谓是恩重如山。可她却不知道你近况如何，心中牵挂无比，一直在涌江之中徘徊。于情于理，你都要去见见她。”
秦牧当即来到楼船边，扒着船舷向水中张望。
“牧公子，危险！”丰秀云察觉出不对，连忙出声提醒。
李茂抬手制止道：“没事。他家里人来看他了。”
“家人里？”丰秀云心里一惊，“牧公子不是教主夫人. ...”
她的话音越来越低，意识到了一件事。
教主夫人只是收养了秦牧，而秦牧的父母另有其人。
突然水底突然有气泡冒了出来，气泡越来越多，雾气也越来越多。
秦牧瞪大眼睛，注视着泛起气泡的江面。
就在此时，水中有歌声传来，婉转轻柔，像是母亲安抚婴儿入睡的曲子，只有音调没有歌词。秦牧怔了怔，朦胧中觉得这歌声有些熟悉。
“我听过这个曲子！”
也是在这时，他看到水下有一个白衣长发的女子，正在与楼船一起飘向下游。
船在向前走去，那水中的女子也如影相随，那歌声似乎是从那水中女子的口中传来。
“我真的听过这个曲子，不过司婆婆以前哄我入睡时唱的不是这首曲子. . ...是你，是你把我送到残老村的。”
秦牧听到水中的歌声便觉得心底有些亲切，有些烦乱，似乎有什么深埋的记忆要从他的脑海中跑出来。他突然纵身跳出楼船，落在水面上，狐灵儿想要追出去，却见到那白衣女子，不由得毛骨悚然，连蹦带跳的爬上李茂肩膀，把脑袋埋在李茂的头发下面。
丰秀云侍立在李茂身旁，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