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臂却如铁钳般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死死禁锢住。
“以后,再问你这个问题,”他顿了顿,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就用这种方式回答我。”这个霸王条款,她连说个“不”字的机会都没有。
接下来的日子,陆雪棠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言出必行”的顶级压迫感。
第二天清晨。
灿烂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金色的光斑。陆雪棠在长长的餐桌前,机械地往嘴里塞着三明昨晚她是被夏时音“请”回房间的,说是请,其实就是连人带轮椅一起推进去,然后门在外面被锁上了。
她严重怀疑,这栋顶层复式除了电梯需要指纹,所有房间门都能从外面反锁。
简直是为囚禁play量身定做的完美犯罪场所。
坐在主位的男人,早已收拾得一丝不苟。银灰色的高定家居服衬得他肤色冷白,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握着一杯黑咖啡,目光落在手边的乐谱上,仿佛对面的她只是一团空气。
一室静谧,只有刀叉碰撞瓷盘的轻微声响。
陆雪棠吃得飞快,只想赶紧结束早餐,溜之大吉。
就在她解决掉最后一口吐司,准备起身开溜时,对面那道清冷的嗓音毫无预兆地响起。
“你爱我吗?”
“噗一咳咳咳!”
陆雪棠一口牛奶呛在喉咙里,咳得惊天动地,脸颊涨得通红。
她猛地抬头,对上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眸。夏时音甚至没有放下手中的乐谱,只是眼角的余光淡淡地扫过来,仿佛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随意。
可这个问题,比催命符还可怕。
“我……”陆雪棠张了张嘴,看着他那张俊美却毫无温度的脸,昨夜天台上的恐惧再次席卷而来。夏时音没有催促,只是放下了乐谱,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一下,又一下。
提醒她,那个不平等的条约,已经生效。
陆雪棠认命了。
她认命地站起身,绕过长长的餐桌,像一只走向断头台的鹌鹑,磨磨蹭蹭地挪到他身边。
夏时音依旧坐在轮椅上,微微仰头看着她。
评估她是否听话,是否会按照他制定的规则来。
陆雪棠一咬牙,一闭眼,弯下腰,蜻蜓点水般地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
冰凉,柔软。
一触即分。
她像完成了什么要命的KPI考核,飞快地退后两步,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回答完毕。”夏时音没说话。
陆雪棠紧张地用脚趾抠地,不敢看他。
几秒后,她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
“太敷衍了。”他评价道,“下次,用心点。”
这句“下次”,很快就来了。
当晚,陆雪棠窝在客房的沙发上看搞笑综艺,笑得前仰后合。
房门被毫无征兆地推开。
夏时音换了一身深蓝色的睡袍,手里拿着一个平板,似乎是在处理工作。
他没看她,径直滑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景。
陆雪棠的笑声戛然而止,默默按下了暂停键,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夏……夏先生,这么晚了,有事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夏时音转过身,平板的光映在他脸上,明暗交错,神情莫测。
“过来。”他言简意赅。
陆雪棠不敢不动。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他抬眸,视线从她光洁的脚踝一路向上,最终定格在她脸上。
“你爱我吗?”
又是这句!
简直是早晚打卡的魔咒!
陆雪棠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把这个狗男人骂了一万遍。脸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主动俯下身。
这一次,她吸取了早上的教训。
她的动作不再那么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