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为什么要在办公室里洗澡!
陆雪棠靠着玻璃窗,感觉自己的腿都软了。
心脏还在“怦怦”狂跳。
刚才,太近了。
她甚至能看清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和他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冷漠的漩涡。
她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正准备思考一下是该溜之大吉,还是继续等他出来把话说清楚。
陆雪棠的呼吸,又一次停滞了。
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下意识地抬眼望过去。
然后,她的视线,像是被磁石吸住,死死地钉在了那个地方。
一个沉甸甸的、极具存在感的轮廓,若隐若现。
那惊心动魄的弧度,那即便在柔软布料下也无法完全掩盖的规模……
陆雪棠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一朵绚烂的蘑菇云。
卧槽……
书里没写这个啊!!!
书里只说太子爷高冷禁欲,可没说他……他本钱这么吓人啊!
她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然后重塑。
谢容与似乎察觉到了她僵硬的、直勾勾的视线。
他停下脚步,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然后,他抬起头,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了一抹玩味。
他没有丝毫的窘迫或不自在,反而像是掌控了一切的猎人,欣赏着猎物惊慌失措的模样。
他薄唇微启,嗓音低沉:
“看够了?”
一声划破天际的尖叫,险些冲破她的喉咙。
但她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转过身,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瞎了!”
她大喊。
“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的腹肌是方的还是圆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人鱼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粉的我也没看见!”
“非礼勿视!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一边喊,一边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往门口的方向跑。
咚!
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门板上。
她却顾不上疼,手忙脚乱地去摸门把手。
拧开,拉门,冲出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砰!
办公室的大门被重重甩上,隔绝了一切。
只留下偌大空间里,谢容与一个人,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敞开的浴袍。
又抬起头,看向那扇紧闭的、仿佛还在微微震动的大门。
良久。
他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抽搐了一下。
冷白的耳朵尖也不知何时变成粉红色。
一连三天。
谢容与,仿佛人间蒸发了。
金融系的教室里,没他。
图书馆他常坐的那个靠窗位置,没人。
就连他那辆高调的迈巴赫,都没在停车场出现过。
陆雪棠彻底傻眼了。
这人……不会是在躲着她吧?
就因为她看了他几眼?
至于吗!
小气鬼!
腹肌长了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吗!
都答应了要教她怎么还反悔?
狗男人。她在心里把谢容与骂了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