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他们立刻分散,有人负责运送,有人则混入桥头零星的人群中。或低头疾走,或假装看风景,眼神却死死盯着桥面。
席初初一马当先,来到了桥边。
她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桥上的每一个人!
系统定位清晰地显示,萧瑾就在这里!
可放眼望去,桥上行人不算多,一个穿着打补丁衣服的瞎眼老翁,两个庄稼汉正慢吞吞地拉着一辆“吱呀”作响的破板车,板车上似乎躺着个人,被破草席盖得严实。
一顶两人抬着的普通青布小轿,轿帘低垂,旁边跟着两个低眉顺眼的小厮。
还有一辆略显匆忙的运货马车。
而他们每一个人看起来都那么“正常”,那么合理,毫无破绽。
萧瑾明明在这里,又仿佛凭空消失了。
席初初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那股暴戾的焦躁几乎要冲破胸膛。
可定位绝不会错!
人一定就在这其中!
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逐一刺向那三个最可疑的目标:板车、小轿、马车。
这都是能藏人的,可究竟会是哪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凝固。
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
“给朕围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走!”她的声音带着强势的威严,既然不确定,那就一个也别想从她眼皮子底下溜走。
玄甲军迅速散开,控制桥面两端,将所有行人车辆尽数拦下。
由于玄甲军突如其来的截获围堵,让他们都受到了惊吓,一时都停滞不动。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就是啊,为什么不让咱们走了?”
被拦截下来的人一阵喧哗不安,骚动起来,都是一些小老百姓,看到这种阵仗早就吓得口齿不清了,纷纷低头。
一顶两人抬着的普通青布小轿停了下来,小厮赶忙朝桥内汇报,里面出来一个小姐打扮的年轻姑娘。运货的马车被拦住,车夫一脸惶恐不安,连连作揖。
瞎眼老翁可怜地立在那里,茫然无措。
庄稼汉们被迫停下破板车,只见车上堆着干草,盖着破席,似乎躺着一个什么人。
她的目光如同梳蓖,细细过滤。
那轿子太小,根本藏不住多余的人,且轿中坐着的乃一名女子。
那马车货物堆叠,车夫眼神闪烁,倒是可疑,玄甲军自会查明。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那辆板车上,板车的大小,正好能躺下一个人。
席初初一步步走向那板车。
沈砚冰紧随其后,手按剑柄,全身戒备。
“你们这车上,拉的是什么?”
那两个老实的庄稼汉身体似乎微微一僵,头垂得更低。
其中一个人哑着嗓子道:“回……回贵人……是、是些干柴……和咱们病重的兄弟……正要拉着去郎中…”
他说话时,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害怕发抖。
“哦,病了?”席初初的目光扫过板车,那破草席下,隐约透出人形轮廓。
“那掀开来瞧一瞧。”
“不!不能掀!”他们猛地抬头,声音陡然变得急促:“贵人!我兄弟他得的是瘟病,见不得风,怕过了病气给贵人啊!”
“不信,你看这个。”
另一个一直不吭声的人,突然从草席下掏出一只手,那只手又黑又瘦,骨关节粗大,上面带长着一些红点点。
这只手……不是萧瑾的。
她视线又转向运货的马拉车,那头已经搜查完毕,玄甲军统领朝她摇头,并无可疑之处。
当席初初正准备移步时,忽地,她猛然回头。
“给朕拿下,掀开车席!”席初初厉声喝道,同时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她不会武功,需避开可能的反扑。
玄甲军立刻扑上!
那庄稼汉本以为已经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