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
“砰!”刑室的铁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
林丞相的心腹冲了进来,他脸色惨白如纸,结结巴巴地喊道:“相、相爷!不好了!快、快走!!”林丞相正沉浸在逼供的暴戾中,被骤然打断,极为不悦地怒斥:“慌什么?天塌下来了不成?!”那心腹吓得几乎瘫软在地,手指着外面,语无伦次:“是、是女帝!女帝!她带着玄甲军杀过来了,已经、已经到巷口了,我们的人根本拦不住!”
“什么?!”
林丞相脸上的残忍和得意瞬间凝固,化为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猛地后退一步,几乎站立不稳:“不可能啊,绝不可能,她此刻明明应该在皇宫选秀,再说有太后在,她怎么会……”
他猛地转头,看向地上奄奄一息、脸上带着恐怖烙痕的萧瑾,眼中闪过极度不甘和惊慌。
“将人快速处理掉!”林丞相的声音因为紧张尖利起来:“要么将痕迹处理干净,要么将人处理干净,绝对、绝对不能让她找到!快去!!”
“是!”心腹慌忙应声,看向萧瑾的眼神瞬间充满了狠辣之色。
城西,“察事听”秘密辖所。
女帝的铁骑与玄甲军如同一片乌云骤然压境,一路而来的萧杀寒意叫人闻风丧胆。
几名穿着普通百姓服饰、实则负责外围警戒的“察事听”暗探,试图上前阻拦盘问,刚靠近便被如狼似虎的玄甲军士毫不留情地反剪双手,按倒在地。
“陛下在此!谁敢阻拦?”沈砚冰厉声喝道。
席初初看都未看那些挣扎的暗探一眼,她翻身下马,径直闯入那看似普通的宅院之中。
院内的高手闻讯而来,却见女帝面覆寒霜,眼神戾气滔天,身后是黑压压的玄甲重兵,皆被这股帝王一怒的骇人气势所慑,竟一时不敢真正动手,只能节节退避。
“搜!给朕一寸一寸地搜!任何角落都不许放过!”席初初的声音冰冷刺骨。
玄甲军立刻分散开来,粗暴地撞开每一扇门,翻查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
很快,几名负责此处日常管理的“干事”被揪了出来,押到女帝面前。
“说!这里是否有什么密道或密室,刚才被刑部侍郎带来的人在哪?”席初初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刮过他们惨白的脸。
那几个干事浑身发抖,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陛、陛下……小的不知……这里可没有什么密道……”“不知?”席初初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她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微微侧首。
身旁一名玄甲军士手起刀落!
“噗”血光迸溅!
方才回话的那名干事瞬间身首分离,尸体沉重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青石板。
剩余的干事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全都瘫跪在地,磕头如捣蒜:“我说!我说!在……在后院书房的书架后面有机关!通向地下刑室!人……人刚才还在那里的!”
席初初不再多看他们一眼,脚下如踩火,直扑后院书房。
撞开房门,挪开书架,露出后面阴森向下的阶梯。
快到刑讯室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皮肉焦糊味便扑面而来。
席初初冲下阶梯,当她看清刑室内景象的刹那,脚步猛地顿住,仿佛被无形的寒冰冻僵在原地。冰冷的石室,墙壁上挂满各式骇人刑具。
中央的火盆里,烙铁烧得通红。
地上,散落着几片带血的、碎裂的指甲,一旁还有丢弃的铁钳和打断的铁棍,墙壁上甚至溅着点点血迹………
唯独,不见人影。
席初初的目光死死盯着一处地面,那里似乎有一小片未被清理干净的血泊。
旁边还有一个被扔在地上的“奴”字烙铁印子,仔细瞧,那上面似乎带着烧焦的皮肉组织。“啊!”席初初一脚踢飞出去火盆,喉间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