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副委屈的神情,任谁看了都要心软三分。
一如果听不见他那些大逆不道的心声的话。
【看来她是真的喜欢太监啊,那个被她宠上天的裴燕洄听说就是个太监,她这点癖好可真叫人恶心啊。】
“虞临渊。”席初初一把掐住他的脸,力道之大,直接叫他的脸变了形:“你最怕什么?”林渊为了演好一个文弱的林府公子,他眨了眨眼,一滴泪要掉不掉地悬在睫毛上:“臣……怕死。”【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好像也不是,我好像还挺怕被女帝瞧上的,一想到她拥有那么多男人,还跟太监有一腿,被她碰到的地方,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是吗?
一会儿说她恶心,一会儿害怕被她瞧上,连被她碰都觉得受不了,是吧?
席初初忽地绽开笑颜,两个小小的梨涡,眼尾微弯,眼中似盛满了星光,那笑容宛若三月枝头初绽的桃花,明媚得晃人眼。
她越生气,就笑得越灿烂。
林渊竟一时看呆了。
“你真当朕是傻子是吧。”
她直接一口就啃上了他的嘴。
没错。
不是吻。
是啃。
用力。
一触即出血。
又痛又麻……同时伴随一种强烈、陌生、充满侵略性的异性气息。
林渊蓦地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唇瓣处,一种撕咬的疼痛唤醒了他的神智。
血腥味一下溢满他的整个口腔,让他本能地反胃。
见他恶心的反应,席初初只觉快意,她撤身,然后直接吩咐:“先给他宫刑,完了,再叫上十个宫女前来糟蹋他。”
上一秒,被她强吻,呃,应该算不上,下一秒,她就说出这种丧心病狂的话来,这让一向自觉自己挺变态残忍的虞临渊都叹为观止。
之前他或许不信女帝真会这么做,但现在他信了,她果然跟传闻中一样,又疯又癫。
“陛下,我愿意交待一切。”林渊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说得又快又急:“陛下,我愿意交代一切。”【她是懂怎么叫人害怕的。】
席初初猛地转身,龙袍翻飞间带起一阵冷风。
“可朕忽然不想听了,你且受着吧。”
殿门重重关上后,席初初眯起眼睛撑了一个懒腰,眉目间尽是大仇得报得逞的快意。
“阿丑,去林渊房中的枕头底下,将那一瓶离魂取来给朕。”
锁链的“叮咚”声中,她低声哼起一支小调,仿佛方才的愤怒以及审讯从未存在过一样。
虞临渊,上辈子朕被你吓得吃不好睡不好,这一辈子,也该换你试一试了。
五更鼓刚过不久,储秀宫外已有一位秀君逃跑未遂被抓。
“不、不要,放开我,我不要选秀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檐下,一群秀君站在台阶上,晨露沾湿衣摆,却无人关注这等细微小事,注意力全被那喊得凄惨的秀君吸引。
“………好可怜,他会怎么样?”
“不知道。”
“那我们怎么办?你们听说了吗?连太后的侄子林渊都不能幸免,陛下喊来太监宫人,又是绳子又是刀的,这一夜过去,生不如死啊……”
“要不是太后及时赶到,他只怕……”
“嘘!你不要命了,敢背后议论陛下………”
“我就是不想死,才不敢逃,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绝对不会留下来的。”
“以前也没听说陛下有这等喜爱折磨人的爱好啊,这次还真是入了虎穴了.……”
窃窃私语在队列中蔓延。
十余名世家公子面色惨白,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双腿发颤。
他们本是家族硬塞进来的棋子,如今却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好逃避入宫为妃为嫔的事实。“不然,咱们努努力,让陛下瞧不上咱们?”有人提议。